就只能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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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前寄给大哥的信,终于?等到了回复。
观长河在信中高?度赞扬了她捡哥哥的速度和能力,对自己寻找数年却不?及她一年有成效深感挫败,顺便还问候了一番二弟媳妇,言辞明里暗里都透出一股很想和金家做生意的期待。
而信件的结尾,大哥则提到一个早些年在观家侍候他们?娘的嬷嬷。
“你们?若想知道点?什么旧过往,不?妨去找她问一问。老?太太住在京城,我特地安排了人给她养老?,眼下应该健在。”
金府花园旁有一小片雅致的去处,精心打造过的光滑长石为桌,圆石凳为椅,左侧可看?尽园中景色,右侧翠竹苍苍,下植红梅与桃,此?刻长得堪称繁华,满眼鲜嫩绮丽的绯色花光。
观亭月正坐在桌前,就着一盘玲珑剔透的樱桃,和燕山念信上的内容。
“‘应该’健在……看?来,我大哥也不?是常有这位老?嬷嬷的消息。”
“届时到了京城再抽空绕去瞧瞧。”燕山支肘饮茶,“反正四把钥匙而今都已有了着落,不?急一时。”
言语间头顶一道小小的阴影飘过。
是只画技不?怎么能入人眼的纸鸢——说纸鸢都抬举它了,顶多算是纸。
这几天气候不?错,春阳晴好,微风徐徐,是适合放风筝的好日子。
双桥拽着她自制的纸鸢在花园中疯跑,陪她玩的倒不?是江流。江流自诩成熟稳重,不?玩如此?幼稚的把戏。
所以,同她一并玩风筝的,是人不?轻狂枉少年的观家三少爷。
这位爷轻功好,溜着条长虫的风筝,在天空能被他挽出朵花儿?来。
“哈哈,怎么样?小丫头。”
他欺负小朋友半分不?会脸红内疚。
“本公子还能更?快呢。”
底下的少女仰首冲他龇牙咧嘴。
江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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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山余光瞥见观亭月拖起下巴,神色温和地看?着花园中的一帮熊孩子在笑,自己也就跟着看?了她一会儿?。
“诶。”
过了不?久,观亭月的臂膀便被某个人试探性地拍了拍。
“嗯?”她转头时只见燕山的手虚虚搭在桌上,无端挨近了自己些许,一副不?自在的模样。
观亭月:“怎么?”
“你送了双桥那么多东西?。”他视线落在一旁,似乎有点?别扭,“连江流也顾及到了。”
“一路走来,我却什么都没有。”
这言下之意昭然若揭。
观亭月的秀眉高?高?地抬了一抬,倒是挺从?谏如流:“那说吧。”
“你想要什么?”
仿佛等的就是她这句话,燕山当即把手挪开,将一块形状诡异的木头桩子推到观亭月眼前,别有深意地冲她一笑。
后者?拧着
眉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琢磨,五官都快皱在一处,也没看?出名堂。
“这什么鬼……”
“东西?”二字还未出口?,观亭月就从?她不?算太久远的记忆里找回了印象。
此?物依稀是……
当初在嘉定?找着大哥后,被她毅然决然丢回给燕山的那只半成品木雕。
因为一朝暴富,从?此?自己就再没动?手刻过木头了,难得重温老?本行,怪怀念的。
“你居然还留着?”
她不?得不?大感意外。
青年语气轻松地一“嗯”:“又不?占地方。”
观亭月偏头好整以暇地盯了他半晌,最后才半是纵容地摊开手,“拿来吧。”
燕山闻言笑了笑,将早就准备好的小刀放上去。
他笑起来时眉眼明净,有浑然天成的清澈在里面,带着一点?少年般的促狭。
“我让庖厨给你们?做了点?炙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