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给的回答十分不讲道理:“也没什么?,我就想?再听一次。”
她抿了两下嘴,“你……”
难得想?纵容他一回,然而观亭月几次起头,最终都夭折在第一个字上,舌头简直要打结。
而燕山就支着下巴,笑?容浅淡,神色间?却饶有兴致地等待着。
“不行不行。”她败给了自己发自内心
的别扭,实在无?能为力,“不行!我说不出口。”
对?面的青年望着她笑?,心情甚好的样子,也就不再强求了。
此时?的窗外吹来几缕萧索的北风。
燕山把滑落的外袍替观亭月仔细披上,顺手将她散在胸前?的长发拨到背后去。他很喜欢看她露出脖颈,乌黑的青丝衬着肌肤雪白?,修长得恰到好处。
“当年的事情,你后悔过吗?”
“没有。”观亭月甚至没问他是哪件事,便心有灵犀,“再让我重新选择,我还是会那么?做。”
燕山指腹轻抚着她的手背,听见观亭月突然道。
“燕山。”
“如?果我说,我可能没法如?你喜欢我那样地去喜欢你,你会介意吗?”
她问得很严肃,眼睛看向他时?,带着要与人摊牌的郑重。
而燕山闻言,动作只是一顿,他貌似漠不关心地握着她的手,低眉敛目等了很长一阵,方沉声说:
“以后这种话,就不要再提了。”
在观亭月正待询问之前?,他接着道:“感情的事不是做买卖,非得讲究个银货两讫,平等交易。连买卖也不一定总是公平的,又?何?况你我?很多时?候,我自己认为甘愿便好,你犯不着想?那么?多。”
“正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嗯。”
她若有所思,“我知道了。”
*
养伤的日子平平无?奇,金词萱不知熬煮的是什么?药,观亭月吃下去,十二个时?辰里十个时?辰都在睡觉,难得清醒一回。
燕山头两天整日整日的陪着她,而后据说是有别的军务要忙,没待得那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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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nbsp; 倒是多亏这昏天暗地的沉眠,她精神状态好了不少,连周身的气场瞧着也比先前?更为明亮。
病中一大家?子人轮流来瞧她,屋里几乎时?时?刻刻都挺热闹的。
有时?观行云和观天寒两人会一起来,如?今没了招安的事情束缚,聊着聊着就要吵嘴;有时?江流也会上门碎碎念的埋怨,觉得此番行动她没带上自己,有被忽视的悲伤;再然后便是双桥同?金临,这俩是如?出一辙的难以沟通,观亭月常常面带微笑?地听他们讲一大堆自己不明所以的鸟语,权作消遣。
如
?此她从月初躺到了月末,完美错过了春节及上元的夜市灯会。
当观亭月终于恢复得能够下床时?,这日,她迎来了一个严肃的时?刻。
正屋的大堂之内,金词萱郑重其事地端坐在侧,紧挨着的是观天寒和金临,背后则站着族中几个长辈。
而对?面,观亭月大病初愈,旁边孤独地陪了个三哥观行云,江流临时?充当跟班,尽职尽责地立在身后。
“那么?。”金词萱开了腔,“两家?人已到齐,闲话我就不多说了。”
她一把手边的帖子笔直推到观亭月面前?。
“这是你家?的庚帖。”
观亭月点头:“多谢。”
“不必。我们家?的呢?”
她面不改色:“弄丢了。”
金词萱:“……”
鉴于两朝交替,战乱时?民生?艰难,庚帖丢失也在情理之中,故而金家?并未太过苛刻,这门婚事就此尘埃落定。
金临却不由遗憾,他瞧着似乎对?观亭月的印象还蛮好。
“我堂姐说,你生?性不羁爱自由,喜欢在外锄强扶弱。”
“唉,那就不能陪我一块儿待在家?里读书习字,养花刻木雕了。你我是做不成夫妻的。”
观亭月不知道他是不是在为自己感到可惜,只能勉强附和:“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