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渊:【用不用叫人帮忙过去找?】
好几个男士都表示可以帮忙,虽然大半夜去墓地挺阴森,但人多也没什么好怕的。
盛厘回复:【@景颐鸣,嗯,是很重要。】
景颐鸣;【气象局说今晚要下大雪,我看这天估计真要下雪了,要找的话得赶紧去,不然雪一覆盖,到时候就找不着了。】
盛厘抬头看了眼余驰,余驰正低头看群消息,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打字。
余驰:【我们已经在路上了。】
景颐鸣:【嗯?余驰,你陪盛厘去了?】
盛厘飞快打字:【刚刚在走廊上偶遇余驰弟弟,就跟他说了一下,他很好心地跟小陈一起陪我们来了,马上就快到了。】
偶遇?很好心?
余驰哼笑出声,回复:【对。】
陈渊;【那你们注意安全啊,需要帮忙就打个电话,明早还要给我当男女主的。】
盛厘:【……导演,你这话说得阴森森的[发抖]。】
车子疾行一路,停在墓园门口。
守墓人大概没想到这么晚还有人来,拿着手电筒走出来,用方言说:“谁啊?来干啥?”
小陈把车停稳,按下车窗喊了声:“大叔,我们有点事儿。”
那大叔压根没听清楚小陈说什么,大声喊:“说啥?”
外面山风呼啸,寒气逼人,余驰推开车门下车,逆着风大步走过去,车灯照着他挺拔的背影,看着格外潇洒利落。盛厘把帽子戴上,拉开车门下车,一下车就打了个寒颤,太冷了。
圆圆胆小怕鬼,哆哆嗦嗦地下了车,赶紧跑到盛厘和小陈旁边。
等他们走过去,余驰已经跟守墓人沟通好了,守墓人还记得他们是今天下午在这里拍摄的演员,还借了个大手电筒给他们。盛厘站在他旁边,往后面看了一眼,果然有辆车远远停在路口,她笑眯眯地说:“大叔,后面有狗仔跟拍我们,等会儿别让他们进去哦。”
大叔满口答应了,热情道:“有事可以喊我一声。”
老实说,盛厘胆子不算小,但天寒地冻的深夜,寒风穿堂,一眼望去全是高高低低的坟墓,还是觉得挺渗人的,感觉像是进了恐怖片的场景。要不是余驰看起来太淡定,她压根不敢进。
可怜的圆圆害怕得要死,又怕影响他们,只能拽着小陈的衣服,哆哆嗦嗦地说:“借、我拽一下,我有点怕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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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陈:“……”
这个时候提什么鬼啊!
墓园修缮管护得一般,余驰一手抄在兜里,一手拿着手电筒走在最前面,盛厘落后他一步,不慎被石头绊了一下脚,忙抓住他的袖子。余驰顿住脚步,回头看她:“姐姐,你也怕?”
盛厘一本正经道:“是啊,我好怕怕。”
余驰无声笑了笑,继续往前走,盛厘的手从拉着他的袖子,慢慢变成挽住他的手臂,最后得寸进尺地顺着他的手腕,滑进他的兜里,冰凉的手指贴上他温热干燥的手。
她的手在他兜里动来动去,余驰攥住她的手,低声:“干嘛?”
盛厘满意了,笑眯眯地说:“没干嘛,你手好暖。”
几分钟后,他们到达拍摄点,从耳钉丢失到现在已经过了八个多小时了,风又那么大,保不准会被吹到哪里,或者踩进泥里。
四人找了十来分钟,圆圆突然惊叫一声:“啊!”
盛厘魂都快被她叫出来了,拍着胸口翻了个白眼:“圆圆,你喊什么啊?找到了?”
“不、不是……”圆圆用力搓了一下手,蹭到她旁边,“就是手背上突然掉了个白白的东西,吓死我了……”
盛厘仰头看了眼,无语道:“是下雪了。”
小陈哈哈大笑,这笑声在此刻听起来挺渗人的,圆圆赶紧说:“求你别笑了。”
余驰拿着手电筒蹲着,一手搁在腿上,一手拨开地面上的泥土,目光定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把那枚耳钉捡起来,转头看向盛厘,“找到了。”
盛厘双眼一亮,失而复得的喜悦让她的笑容格外明艳璀璨:“太好了。”
山风依旧在咆哮,寒风冷冽,鹅毛大的雪花簌簌落下,被风吹得肆意飘散,轻飘飘地落在两人的身上,给这死气沉沉的墓地添了几分人间浪漫。
余驰起身笑笑,朝她伸手,盛厘把手放进他手掌心,被他拽了起来。她手指早就冻僵了,伸进口袋里,摸到那个耳堵,递过去,笑盈盈地仰脸看他:“帮我戴上,好吗?”
余驰看了一眼手上的耳钉,低声说:“脏了,回去洗干净再戴吧,别弄得耳朵发炎了。”
“好吧。”盛厘有些失望。
圆圆忙从包里翻出一包湿纸巾,抽了一张递过去。
盛厘赞许地看她一眼,接过递给余驰。
余驰接过,仔细擦干净耳钉和手指,抬手把她的头发别到耳后,微凉的手指摸摸她的耳垂,深深地看着她,低声问:“姐姐,你真的不后悔跟我分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