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眉,考虑了几秒,要不要把人掀开。
几秒后,他低头按开手机,打开微信。
十分钟后。
车停在酒店门口,盛厘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转头看余驰。
余驰没情绪地按掉屏幕,盛厘撩了撩头发,笑道:““酒店还有宵夜吃的,你跟我上去吃点东西?”又问了一次,“或者,你搬过来?”
“不可能。”
余驰冷声拒绝。
盛厘挑眉,不得不提醒他,要有做助理的自觉:“之前圆圆在,你不搬就算了。现在圆圆住院,她所有的工作都要交给你了,余助理。”
余驰脸还是对着窗外,不看她,“工作没问题,但我不搬,需要做什么你说。”
哼,谁家弟弟这么难搞?
软硬不吃!
盛厘想了想,转头扬起笑:“厘厘每天早上六点半会去开我房门,叫我起床。”
余驰:“……”
他沉默了一下,转头看她,冷笑了声:“早点六点半,我会给你打电话。”
“好吧,那我不开闹铃了,你记得打电话。”盛厘勉强接受了,她拉开车门,又转头看他一眼,“你记得吃点东西。”
余驰看着她走进酒店,跟司机的车到地下停车场,再从停车场绕出去。
第二天早上06:30分,盛厘还在梦中,手机便响了。
第一次,她按掉了。
第二次,她又按掉了。
第三次,她脑子一个激灵,突然想起了什么,摸过手机迷迷糊糊看到屏幕上“余小驰”三个字,清醒了五分。
电话接通。
余驰冷冰冰地问:“醒了吗?姐姐。”
难得叫她一声姐姐啊,盛厘又清醒了一分,嗓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柔软沙哑:“啊,还差一点,你再叫一声?”
对面沉默了半晌,低笑了声:“好,那你起来给我开个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