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则后来两家差距拉大,门楣并不匹配,可萧家信守承诺,并未有反悔之意。
只是临近结婚,也不知宋凉从哪得到消息,说这萧妙妙是个满脸麻子的无盐女,宋凉被吓得留书一封甩袖离去。
按理就算宋家遭到萧家怪罪,此事也跟宋暖没多大关系,可宋暖与宋凉是双生兄妹,长得十分相像。宋老爹找不到儿子,又不敢悔婚,便在管家陈伯的建议下,让宋暖扮成宋凉,替哥哥去萧家娶亲。
宋暖头疼的厉害,让她女扮男装去娶亲?宋老爹真是想一出是一出!而她也够衰的,前天刚买了新车,想洋气一把,体验一下自动洗车。车开进洗车房后,水从西面八方喷来,对着她的车洗洗涮涮,谁知水雾落下,眼前已经是一个全新的世界了。
别人穿越不是车祸就是溺水,好歹有个仪式感。
她倒好,洗个车也能穿越。
她明明昨日才转发过锦鲤的微博!
我俏丽吗!!
宋老爹握住她的手,一声叹息:“阿暖,爹爹也不愿意勉强你,只是家里的情况你是知道的,自打酒楼关了,咱家一直没有进项,以咱家目前的情况,去哪给你哥哥找个比卫国公女儿更好的娘子?你娘的身子你是知道的,她一直盼着两家结亲,盼着你哥成家立业,若是这门亲事作废,我怕你娘受不住那样的打击。”
原身的娘卧病在床多年,宋天和典卖家产,就是为了给妻子治病。
可假扮哥哥娶亲这不是骗婚吗?身为女性,宋暖不想做这么渣的事。
“爹!我是女儿身,人家一眼便能看出来!”
“你跟宋凉有八成像,谁能看出来!”
宋暖起身坐到凳子上,叹息一声:“爹,这怎么能一样呢?”
“怎么不一样?”
“灌汤包和小笼包也很相似,你要吃灌汤包,人给你小笼包,你说能一样吗?”
宋老爹被-->>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说的一愣,灌汤包和小笼包的香味仿若扑面而来,他咽了口口水才道:“管他灌汤包还是小笼包,只要能吃饱就是好包子!”
门外传来管家的催促声:“老爷,小姐,再耽搁下去只怕要误了吉时!”
宋暖蹙眉道:“爹,这洞房花烛夜,万万没有叫新娘子独守空房的道理,就算我能替哥哥娶亲,也不能替哥哥洞房啊!你当我那嫂子是瞎的么?我二人同床共寝,朝夕相处,她定然会发现我是女儿身,届时嫂子怪罪起来,家中不和,也不是爹爹您想看到的吧?”
宋天和看向屋中沙漏,颇为苦恼地踱了几步,双手一拍,“那你说怎么办?人家卫国公正等着咱家的花轿进门呢,咱们倒好,新郎人都找不见,你让卫国公的脸面往哪放?是,咱们对不起人家!大不了等你嫂子进门,咱们对你嫂子好点,也好替你那不争气的哥哥积点德!”
与此同时,卫国公府。
一袭蓝色锦袍的萧定一生无可恋地瞪着不远处那对不着调的夫妇。
高坐在圈椅上那位穿着玄色直裰锦袍,悠哉喝茶的高大男人是他爹。
他爹右手边那位穿着蜀绣华服,满身宝石南珠,就差没把“有钱”俩字写脸上的貌美妇人,是他娘乔氏。
乔氏腿上那只通体雪白,头扎绸布的细犬,是她娘的爱犬厚脸皮。
关于在家中的地位排名一事,萧定一曾仔细想过,纵然她娘看他不顺眼,可他好歹也是乔氏十月怀胎生下来的,自然要比厚脸皮重要,可眼下他正被绑在一把黄花梨木的圈椅上,始作俑者不是别人,正是他那美艳的娘亲。望向自己肘弯处的拇指粗的绳子,再看向那对老神在在的父母,萧定一怀疑自己过于自信了些。
外人面前一向杀伐决断、威风凛凛的卫国公清了清嗓子,瞥向那只窝在妻子腿上的细犬,提醒道:“夫人说两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