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你来做什么?”赵久久主动挣扎出去,被撩的次数多了,她要是再上当,那她就是真傻了。
“看您。”
李衍声音淡淡的,语气自然,赵久久手又停了下。
“还有,臣想要您,所以不打算松手。”李衍垂眸看着怀里的人,她想做什么,他一个眼神就能明白。
李衍说不松就不松,腰上的手还是紧紧的,赵久久愣了下:“李……李衍,君臣……”
“臣记得。”
赵久久仰头,一双眸子带着丝茫然。
“您什么时候见过,奸臣遵守君臣之道的?”
赵久久:“???”
这话......
当年,他带兵闯入宫中时,一身墨色锦衣华服,双手负后,眼底半丝波澜都没的看着病榻上的老皇帝,声音凉薄:“皇上都说李家狼子野心,您什么时候见过奸臣守着君臣之道的?”
李衍一手捧起她脸颊,低头吻了下来,权势不够,所以尊君臣,但如今他想以下犯上。
李家行事的准则向来如此。
赵久久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唇间温度灼热,很快,她被吻的七晕八素的,脚下一软,差点没站稳,又被李衍一把捞了回去,腰上的手渐渐缩紧,最后紧按进他怀里。
良久,双唇微分,鼻尖绕着他的气息,赵久久脑袋发晕,头顶李衍声音微微暗哑。
“乖乖待着,别乱跟人走,也别接任何电话,微臣让徐婧然回来护着您还有皇上。”
集团那边还没结束,人还没完全清干净。
赵久久仰着脑袋,用着迷茫眼神询问,那你回来做什么的?
打个电话给她不就得了?
李衍没说,鼻尖抵着她的,微垂着眼眸。
赵久久唇颤了颤。
赵久久前世死前就想过,李衍开窍后,会怎么追人,可惜,他开窍了,她没了,看不到了。
但……
原来他开窍了,根本就没有追这回事?
直接给盖章,上头写着,李衍的人。
赵久久喜欢过李衍吗?
那肯定的,孤身在一陌生的世界,活得小心翼翼,突然有天,有人出现,虽然严厉了点,不做人了点,但那脸,那身姿,那气度,就足够让人忽视他缺点。
但赵久久动心三回,被灭三回。
第一回,年纪尚小的赵久久,坐在镜子前,用心打扮自己,虽然明天才是庆典的日子,但今天,她准备先跳给李衍看,名目就是让他把把关,实际上则是试探试探李大公子到底有没有那点意思。
李衍来了,她开始跳,然后一舞毕。
赵久久眼巴巴的望着他,心脏跳个不停,教她的舞姬说了,跳舞最容易吸引人的目光,要是那人眼睛一眨的盯着她看,那她成功了一半,要是等她跳完,对方再饱含深情的夸她,那她就可以出手了。
李衍喝着茶,见她跳完,点了下头,平平淡淡一句:“尚可。”
一颗芳心“啪嗒”一声碎了。
第二回,他们刚出冷宫,碰上马场比试,全部皇子都要参加,原本,她家弟弟还小,可以不用参加,她又是一皇女更-->>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不用参加。可不幸的是,老五看她不爽,对着几个皇子说了声后,七皇兄立马拎起她上马,还十分豪爽着:“听闻九皇妹骑术了得,皇兄想跟你比试一下。”
赵久久还没来得及拒绝,就先被马拒绝了,当着一众大臣的面从马上摔了下来,脸直接丢完。
最后还是李衍走过去,扶起她,这才止住四面八方嘲讽眼神。
其他人在比试,赵久久失落着,李衍带着她到一僻静处,有人牵来一匹马,李衍扶着心情低落的她上马,再自己翻身而上,两手穿过她,手把手教她握缰绳:“微臣教殿下骑马。”
李衍圈着她,低沉嗓音在她耳边响着,严肃,微怒,可她偏偏听出了点暖意。
他在生气,因为那群人过于欺负她。
赵久久坐在马上,背靠着李衍胸膛,转个头就能看到李大公子的喉结,抬个头就能看到他下巴,刚刚嘲讽她的高门子弟看到这边一个个吓的脸色苍白全跑了。
于是,赵久久努力压着乱跳的小心脏,一个人脑补完了甜甜的恋爱剧,结果在她开始想将来小孩叫什么的时候,李衍下了马,仰头看着还坐马上的她。
“要点都教殿下了,不跑完五十圈,禁止下来。”说完,李衍留了个小厮专门盯着她。
赵久久:“???”
她呆滞的坐在马上,看着李衍果然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心尖颤了两颤。
五十圈结束,赵久久最后下来的时候,腿都不是自己的,直接从马上跌下来,还好,徐婧然接住了她,这时候,李衍过来,正在问小厮她跑了几圈,她一颗少女心立马碎成了渣渣。
第三回,谁都知道太子是李家操控皇室的傀儡,而九公主跟十三皇子就是两颗棋子,一次宫宴结束,有人想着给太子还有李家一点警告,于是暗杀着最容易解决的赵久久,好在侍卫到的及时,但头次经历这事的赵久久,哇的一声哭了,抱着赶来的李衍,死活不撒手,哭的惊天动地。
李衍扯了半天,没扯回袖子,无奈了下,伸出另一只手,干脆将赵久久按进自己怀里,小姑娘跟找到亲爹一样,于是哭的更狠了。
李衍哄了许久许久,总算将她哄睡过去,小心翼翼交还给宫人后,就出宫,等他要上马车时,车门一开,里面躺着昏过去的赵久久。
小厮一旁道:“太子殿下命人送来的。”
意图很明显,不过一公主,李衍喜欢,那就送他了。
讨好意味甚重。
李衍一张脸瞬间黑了下来。
小厮想也是,他家公子这般人物,就算收妾室那也是精挑细选的高门女子,一不怎么受宠的公主哪能入他家公子眼。
“小人让人送回去。”小厮说着,不过这么一送回去,这九殿下价值也到头了,从今往后都将成别人口中笑柄。
李衍上马车,声音微沉:“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