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衍从来都知道, 他身份在那,所谓的娶妻生子只是利益相连,所以从来都对情爱不感兴趣。
再加上与其靠婚姻达到政治目的, 他更喜欢干脆利落的利益关系。
但今天他情绪过于不对, 他因为曾经的赵久久活泼开朗, 他却没经历过烦闷,也因为那个许凌陪她经历人生大起大落他嫉妒, 这些情绪在他有限的记忆力,根本没有出现过。
可却万分熟悉, 那也只可能是在那五年发生过什么, 让他有过类似情绪,所以今天才会出现的那么自然而然。
李衍一手轻揉着她泛红的唇,紧皱着眉头,脑海里的确有幅画面, 赵久久毫无防备的深夜见他。
她好像忘了他是个男人?
李衍垂着眼眸,低头就要继续吻,忽然那唇动了下。
“李相,以下犯上,目无君臣的下场是什么?”赵久久低着头, 没敢看他,但声音凉凉的。
李衍手僵了下, 然后松开她。
“按律,杖责五十, 发配边疆。”李衍心头万分熟悉的难受了下, 明显曾经也有过这情绪, 他道, “臣……僭越了。”
李衍行礼, 然后开门离开,套房内瞬间安静下来,赵久久踢了下空气,走到沙发上,将自己蜷缩起来。
有些东西还是不要想起来比较好。
她说谎了,她知道自己怎么死的,也知道那五年发生了什么,她隐隐约约觉得他们穿过来跟她有关,但不记得最好。
她捂着嘴巴,就不知道该说什么,李衍真的是不记得了还能干出同样的事。
昔日深夜,大雪刚落,侍女急急忙忙来叫醒她。
“殿下,相爷深夜拜访,底下的人要拦不住了。”
赵久久揉了下眼,起身:“本宫去看看,应该是有急事。”
另一侍女连忙拦着:“不可,殿下,您第二天要大婚的,怎么可以这时候见外男?”
赵久久坐在床边,思索了下,然后抬头:“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李衍是个男人了。”
有些时候太熟也不是件好事。
侍女:“……”
“算了,快更衣吧,李衍连夜赶回京,还大晚上的过来,估计有急事,反正本宫名声一直差,也不差这一条。”
侍女:“……”
不能这么破罐子破摔啊。
赵久久出去,果然看到李衍已经冲了进来,自己的人都拔刀了,大晚上的,寒光凛冽,她看着都渗的慌,李相仿佛看不到一般,只是站着,看向自己。
她两手捂着汤婆子:“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