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051

虞子明说:“给你们五分钟时间,自由组队。”

“五分钟后,开始双人舞练习。”

他说完,大步走出去,将练习室里的自由气氛归还众人。

虞子明一走,大家就炸了。

傅羡尧心有余悸地捂着胸口:“我万万没想到,dance这回的挑战会这么大!早知道这样我就去选rap了啊!”

梁泽说:“谁不是啊!早知道这样我……我还不如去唱vocal!”

宋祁睡默默补刀:“你想去就能去啊?麻烦作为第11名清醒一点,你是被挑选的一方。”

梁泽:“……”

羞羞听着大家和她一样的想法,感觉天都快塌了。

呜呜呜,怎么办?她一定做不到的。

一只手,轻柔地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林白宴的声音轻柔,却又带着穿透人心的力量:“别怕。”

羞羞抬眼。

男人的眼眸如曜石般剔亮坚定。

宴神的眼里,好像永远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他一定也是有过如其他选手这样的羞耻感。

可千难万难,终是变成了那一句——

“跨过去。”

可她不是宴神,除了那让人紧张的羞耻感之外,还有属于她身体本能的抗拒。

这时候,张驰走过来问:“宴神,你能和我组队吗?”

张驰知道,林白宴虽然看着比较难接近,但只要有正当诉求,都基本会答应。

这是决赛舞台,他也希望自己能再吸一波粉丝,重回前9。

羞羞紧张地看林白宴一眼。

如果没有更改的机会的话,她也想和熟悉的人一起跳双人舞。

林白宴微微颔首:“抱歉,我们已经组好了。”

张驰了然地点了下头,没太意外。

就是他对顾修更酸了。

张驰走开以后,羞羞紧张地看向林白宴:“你要和我一队吗?”

林白宴点头:“所以,别担心了。我会帮你。”

清透的晨光在他的眼睫上闪落几点碎光。

他的声音带着让人安定的力量。

“相信我。”

羞羞深吸了一口气,重重地点了下头。

既然既定事实已无法更改,那么,就勇敢地跨过去吧!

羞羞刚给自己打好气,那边训练室的门被“砰”一声地推开。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齐望向了门口。

闻予呈站在门边,双手插兜,微扬着声音喊她:“顾修,出来。”

林白宴的眼神,也淡漠地在他身上短暂停留了一下。

这是年后到现在,闻予呈第一次主动和她说话。

羞羞挺意外的。

他怎么啦?

羞羞跑过去:“你找我?”

他不由分说,攥住她的手腕,一路领着她往楼下走。

羞羞觉得他有点奇怪:“欸,去哪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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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sp; 闻予呈没说话,他带着她一起走到了楼下空寂的走廊,明明心里有了答案,可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为什么,选了dance组?”

羞羞不解地看着他:“嗯?”

他固执地又重复了一遍,声音暗哑:“为什么选了dance?”

“没有为什么呀。”她声音清脆,看他面色不虞,唇色也显得有几分苍白,难免多问一句:“你的感冒还没有好吗?”

前几天她关心他,他都凶巴巴的,还爱搭不理的,现在总算愿意理她啦?

闻予呈轻哼一声,语气不善道:“看不出来么?”

这话说出来他就后悔了。

他顿了下,试图为自己解释,可嘴巴张了张,又觉得无可解释。

羞羞知道他的感冒拖了这么久没好,是因为哥哥给的小乌云。

哥哥收走了闻予呈身上的幸运buff,所以他的感冒痊愈的也比别人慢。

她试图伸手,想把他头顶上的小乌云搅散。

闻予呈却误以为她想撸狗似的撸他的脑袋,猛地退后一步,声音冷了几分:“干什么?”

羞羞被他的冰冷眼神吓到了,她有点窘迫地收回手:“我……我只是想帮帮你。”

闻予呈的态度也瞬间也软化了下来。

“顾修。”

他讷讷的说:“我没想冲你发火,我……我只是生病了。”

不是感冒,也不是什么常见的病。

他生平第一次喜欢人。

却喜欢上了一个男人。

“感冒嘛?”

羞羞以为他在说这个,她踮起脚,把他头顶上的小乌云给挥散了。

他任由着她动作,唇角不自觉弯起,又迅速地垮下来。

把小乌云都驱散后,羞羞笑着安慰他:“你的病肯定很快就好起来啦!”

好不了了。

闻予呈垂着眼,对自己的心里想法心知肚明。

他想点根烟抽,想想又作罢了。

心里烦的像有无数只虫子在咬。

羞羞不明白他为什么还这么沮丧的样子。

他看着她这模样,弯唇笑一下,想伸手揉她的脑袋。

但羞羞也带着同款误解,以为他要打她,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

脊背轻抵身后男人的胸膛。

她转过头,发现是过来找她的林白宴。

“宴神。”羞羞轻轻叫他。

林白宴微微点头,他无意叨扰两人对话,平静地对上闻予呈略带攻击性的眼神,平淡道:“该回去了,虞老师要检查双人舞成果。”

林白宴说完,是准备走的。

可羞羞伸手拉了下他。

这个小动作,让林白宴的唇角微不可闻地扬了下,也成功地让闻予呈刚变得有些平和的脸,彻底黑了下去。

羞羞敏锐地感觉到,闻予呈的情绪不太对劲。

她不知道,要怎么开解他。

或许,宴神知道呢?

每次她遇到困境和挫折,宴神都能带着她建立起信心。

闻予呈喉头发涩。

除了没有选择vocal,她刚才那后退的小动作以及拉住林白宴的动作,叫他心里滚动般地不断涌出异样的情绪。

她怕他干什么?

又不会吃了她。

“怎么了?”林白宴问。

羞羞也问:“你怎么了呢,闻予呈。”

闻予呈如鲠在喉。

“没什么。”

他冷着脸,丢下两人,大步地往楼梯上走。

“他怎么了呢?”羞羞问林白宴。

林白宴抿了下唇。

他隐约能感觉到闻予呈无形中对他树起来的敌意。

是因为顾修吗?

他垂下眼,冲羞羞笑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