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儿子都死在自己的手里,理智回笼后,他开始怕了。只能慌慌张张地找了个麻袋将尸体装了进去,随后趁着凌晨没有人的时候抛尸在运河河堤。
然而谁知道,就偏偏被人看到了。
“至于那个傻子,我总不能把他一样抛尸在河堤,那样我的嫌疑就太大了。”刘老四说着说着伏地,痛哭流涕,“大人饶命啊,我真的后悔了——”
“天啊,真是没想到平时看着不错的刘老四竟然这么丧心病狂,”来围观这起案件的人一脸嫌恶,“那郑二娘对他多好,竟因为他自己的恶意揣测就将人杀死了。”
“唉,谁说不是呢,还好县官大人将他揪出来了,不然跟这么一个杀人狂魔做邻居,我都要吓死了。”
“是啊是啊。”
“我记得那孩子之前嚎啕大哭的时候我还敲门问了一句,岂不是那时候刘老四就在杀人?”说这话的邻居浑身打了个冷颤,喃喃道,“可怕,太可怕了。”
“之后孩子不见了,刘老四说是怕孩子在他这个老爷们这里照顾不周,送回二娘的娘家去了,啧啧,人面兽心!”
那些窃窃私语一字一句像刀一样割在刘老四的心上,再也没有脸面抬起头。
县官还要再问那孩子的尸骨,在一旁当隐形人的秦珩轻咳一声,顶着县官大人的视线,低眉顺眼地道,“大人,我觉得多查查后院吧,那里最有可能。”
县官笑了笑,指挥衙役去刘老四的破院中掘地三尺,很快,衙役们就在后院的一处角落挖掘到了一具已经破破烂烂的孩儿尸体,确认无疑就是那傻子,衙役的头头回来复命,县官看了秦珩一眼,随后让刘老四签字画押,供认罪行,将人押了下去。
围观的众人见没有热闹可看,很快就散了。
县官随着师爷走下来,路过秦珩时停住脚步,就听他说,“看在你帮我抓住犯人的份上,本官就不深究你为何寅时去河边,又‘恰巧’看到了抛尸过程,也不深究你为何‘刚好’知道孩子的尸体。”言罢,县官携着师爷晃晃悠悠地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