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祁淮胜利的时候,他都十分
兴高采烈,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
三十八师万把人,能打的没多少,敢上的没几个,看了比试吓破胆的倒多了不少。
祁淮花了七天挑完了这一整师的人,胡安国一高兴,就说要封他个万夫长,他还是当着一众士兵的面说的,哪怕是隔着不远的距离,祁淮都明显感觉到,那些士兵看他的眼神又异样起来。
不同于之前嫌弃的眼神,现在的眼神中有的是艳羡,更多的是敢怒不敢言。
众所周知,军队升官靠的是军功,虽然这乙区的军功水得不得了,但也不是现如今这种升法,要不是看胡安国眼神真挚,祁淮几乎要以为他在挖坑给他跳了。
偏偏胡安国还振振有词:“你之前在尖刀营的功劳就足够封个万夫长了,甚至校尉都足够,如今到了乙区,当万夫长名正言顺,而且你现在是三十八师第一人,所谓万夫长,万人中最厉害的,那不就是你吗?”
祁淮一时竟找不出话来反驳他,只得拿出军规不可违来推诿,军功晋升,这是开国皇帝定下的规则,不能改。
“行吧。”胡安国砸吧砸吧嘴,他现在也看到周围士兵的眼光了,这样做实在是高调,与厉元帅让厉朝历练的目的不符,也怨不得这小子不愿意,看来他是个真正想脚踏实地的。
胡安国更欣赏祁淮了,全师第一总该有个奖励,但厉朝应该不缺东西,他又犯了难,没想到有朝一日,赏人东西居然成了他的一个难题。
场面一时陷入僵持。
初夏的风吹过,还带着一丝炊烟的燥气,让这沙地上的士兵都十分难耐。
“咳咳!”沉思许久的胡安国咳嗽两声,终于想出了一个好主意:“厉朝啊,你如今是全师第一,你想要个什么奖励啊?白银千两或者精金重兵,都可以。”
这些年他得到的战利品不少,凑一凑应该能讨好这小祖宗,只要他不死,以厉元帅那聪明的脑子,未来必定能推他上位,到时候他的日子会更好过!
眼前的一切苟且都是为了鲜花盛开的远方。
胡安国咬咬牙,做好了大出血的准备。
皮球被踢给了祁淮,这可让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他之所以挑这全师,其实是想激起他们的血性,既然来
当兵了,甭管是多是少,心中报国的信念总该有点,想建功立业的心思总归存在。
众所周知,不想当将军的兵不是好兵。
要是要了奖励,激起的就不是血性,而是愤怒与逆反了。
祁淮沉吟片刻,最终对着胡安国说道:“那就请将军准备数十缸米酒,请三十八师的兄弟们喝一顿吧。”
烧酒贵,米酒却便宜,请这一顿酒,大概两百来两银子,三品将军两个月的俸禄,也不至于让胡安国肉疼。
胡安国愣了愣,脑子一转,两手一合,大笑道:“好,那我胡某人今天就请全师喝酒!”显然他也已经换算过来这个道理。
周遭士兵欢呼,为这顿来之不易的酒,有酒喝,哪怕是输了也没关系,反正他们输给的也是他们自己师的人。
自己人,计较那么多做什么?
祁淮听者周围的笑声,唇角微勾,这些人未来都是他的战友,他们会是过命的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