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兰香也是要面子的,严玉宁指责她偏心,她当然不满,就把彩礼的事情拿出来说。
眼看着一家人又要吵起来了,王凤春黑了脸,把碗重重磕在炕桌上。
“都吃饱了闲的是吧?”
苏安富见他娘生气了立刻瞪了刘兰香一眼,“行了,就你话多!快把那半块桃酥给苗丫吃了。”
刘兰香阴着脸有些不情愿,但也不敢违背自家男人的意思,把桃酥塞回了苗丫手里。
“吃吧!”
饭桌前重新安静下来,几个孩子也察觉到了异样,喝粥的动静都小了些。
王凤春看了一眼几个儿子儿媳
严肃地说道:“老四的媳妇已经娶进来了,以后彩礼的事情谁也不许再提了。”
“娘,我们知道了。”
虽然不情愿,但王凤春的话没人敢反对。
“还有,老四,以后你的工资每月还给厂里八块钱,剩下的全部交给我,夜班费也不许留。”
苏安平在轴承厂领的是学徒工的工资,每月只有十八元,加上夜班补贴一个月也不过二十块。还了厂里的欠款,再去除他的生活费,这样每月还能交给家里六块钱。
苏安平偷偷拿了家里的钱,又在厂里借钱做彩礼,原本就觉得亏欠家里,现在更不敢有意见。
“娘,我听您的,以后我多上几个夜班,争取早点把欠款还清。”
王凤春的脸色稍微有些好转,继续说道:“老四媳妇,你也不要怪你几个嫂子有怨言。她们嫁进来的时候,彩礼只有六十六块钱,比你少得太多了。”
王凤春的眼神犀利,稍微停顿后又继续说道:“不过,老四认准了你,事已至此,我也不说什么了。往后你要安分地和老四过日子,不要想东想西的。”
苏青梨觉得奶奶这一番话没有任何问题,她是一个家庭的大家长,对儿女总要不偏不倚才行。苏安平结婚的花费确实比几个哥哥多,家里人有怨言,她总要出面平息。
而且不愧是从业三十多年的媒婆,看人的眼光还真是准,上辈子严玉宁可不是不安分吗?
可是这些话却刺到了严玉宁的痛处,婆婆的这一番话就是在敲打她,她才刚新婚,婆婆就这么说,这不是对她的污蔑吗?
严玉宁面色苍白,低着头小口咬着手里的窝头,半晌才低声应了下来。
“知道了,娘。”
把儿子儿媳教训了一顿,王凤春又提到了苏青梨。
“要不是梨宝昨天救下了我,今天你们兄弟几个就该给我办丧事了。我先把丑话说在前头,以后我肯定会偏疼这孩子一些,你们谁也不要眼红。”
苏青梨心里美滋滋地,还是她奶奶威风,就这么明明白白告诉大家,她就是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