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阳郡公客气了,贤伉俪再度聚首当真是佛祖保佑。”郑译完还不忘补上一句话,“那相州叛军所言纯属污蔑,郡公莫要放在心上。”
‘知道,我知道是宇文赟打我老婆注意而不是你家隋国公,再这文案还是我想出来的不是?’宇文温腹诽归腹诽却笑容满面连不会不会,见着气氛热络便问:“不知相州战况如何了?”
这一问不光郑译,连旁边坐着的皇甫绩都诧异的看着他:这种事也是能在大庭广众下问的?
白了你安州和相州其实是一路货色都是叛逆,只是如今朝廷和安州互有所求才同时装疯卖傻谈和,你这么问我们不可能把朝廷大败的事实告诉你,肯定是要相州叛军大败离覆灭为期不远。
虽然我们的话你未必信,但大庭广众一总会传出去这么一来安州的士气就无端端受影响,确定不是猪队友?
“咳咳,如今相州战事紧。”郑译听了宇文温的话差被呛着,给了个模棱两可的回答随即赶紧吃几口菜压压惊。
这子还是那么不着调啊!
宇文温似乎没注意到自己措辞不当,给郑译倒完酒又碰了一杯继续问道:“听安固郡公已被丞相砍了头示众?”
“咳咳咳。”郑译酒喝到一半又被呛着了,他开始后悔和宇文温聊天,“休要听人胡言乱语,安固郡公一家如今被看管在府中不得外出而已,丞相执法严明定然不会滥杀。”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宇文温头似乎松了一口气,“内人听父母遇害哭得死去活来,在下已有月余未得亲近了。”
这回轮到宇文明和杜士峻诧异的看着他:装的还真像啊子,你自己走路都打飘了还月余未得亲近,这几日怕是一夜也未曾停过吧!
郑译干咳一声,拿起酒杯捞起个酒壶逃开座位去和宇文明碰杯:“来来来,下官与世子干一杯。”
皇甫绩则是饶有兴趣的看着宇文温,他目光闪烁似乎是在想着什么,宇文温见状笑眯眯的靠了过来:“使君一路辛苦,在下先干为敬。”
两人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皇甫绩酒杯还未放下却听对方问道:“使君,在下听长安有些不太平?”
“何谓不太平?”他闻言眉毛一挑反问道。
“听赵王要造反。”
皇甫绩手中酒杯差没拿住,他干咳几声尽量挤出笑容:“郡公莫要听人胡言乱语,赵王乃宗室贤王岂有造反之理。”
没等宇文温话他端起酒杯往宇文明那边走去:“下官与世子干一杯。”
眼见着宇文温没心没肺的跟身边人碰杯攀谈,皇甫绩面露疑惑:莫非是我想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