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甜叫他名字,“你别说我妈因为感冒住院。”
没人比她了解祝林,祝林是个工作狂,别说感冒了,就是发烧她也不见得会回家休息,怎么可能因为小小感冒就去医院住院??
而且她清楚,祝林这几年不容易,天谕有几个副董一直虎视眈眈,她住院的消息一传开,还不知道那些副董怎么蹦跶呢。
这样的情况她还住院了,那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她住院的时候压根没有意识。
她看着他,非要他的一个解释。
秦晏叹了口气,“你让我把话说完行么?”
秦晏也知道她回都回来了肯定是瞒不住了,他顿了顿,前面刚好一个红绿灯,他停下车,望着她的眼睛,“祝姨从楼梯上摔下去了。”
田甜倒抽口气。
秦晏抓住她的掌心,细细安抚:“医生说了,没大事,只是还需要留院观察。”
田甜一颗心才稍稍坠了点地。
“怎么……怎么突然会?”
绿灯亮起,秦晏放开她的手,继续开车,
“好像是和田叔吵架了。”
其他的话他没有说,他抬抬下巴,“你自己看看吧。”
田甜一愣,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秦晏没说话,只抬头示意她看手机。田甜睫毛微颤,伸手拿过控台上的手机。
手机没密码,她一滑就滑开了。
下一秒,她瞳孔放大,双手无意思的紧抓座椅靠垫。
接下来的路,田甜没再说话,秦晏也没说话,只在空闲时,紧紧握住她的手。
到了医院,已经快中午了。
病房外,于敬站在那,田甜匆忙点头喊了声“于叔叔”便往病房里跑。
病房很大,田仁远一脸疲惫坐在沙发上。看到田甜进来,田仁远一愣,“甜甜?你不是在伦敦吗?”
田甜没理她,径直走到病床前。中间病床上祝林闭着双眼躺在那,脑袋上缠着绷带,面色苍白,一瞬间田甜的眼泪就下来了。
她从没有看过祝林这么虚弱狼狈过,祝林在她面前,在这个家面前从来都是妆容完整,蓄势待发的。她总是扛起这个家里所有的担子,扛起天谕的担子。
她还记得有一次祝林和她笑道:“有时候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像一个男人一样。”
像一个男人一样去拼去抗,像个男人一样和投资商应酬喝酒,像个男人一样为了项目没日没夜的出差。
还不被自己的男人理解,还要遭受阴阳怪气的谩骂。
说这话的时候祝林脸上的神色有些许落寞。
是啊,有谁愿意被当做一个男人呢?谁不想待在家里被人细心呵护呢?
祝林这辈子都在为了这个家、为了她、为了田仁远拼劲全力去拼去抗。在她这么拼命的时候田仁远又做了些什么呢?
田甜双眸通红,盯着田仁远,一字一句的问:“是你把我妈推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