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人?”
“荆棘山庄、春雪门和三星观的人……”
赢御明白为何梵会刻意请来询问他一番了,三星观和御剑门本身交情不错,荆棘山庄、春雪门又都是夏尔一带赫赫有名的武者宗门,梵除了是御剑门弟子外,尚有长空武馆夏尔分馆馆长的身份,眼下这些人求救,若他置之不理,往后有什么事在夏尔市中怕会受到不小影响。
“他们当中有武者协会的人吗?”
“我问了……他们说没有,但……我们和武者协会并没有太多交集,无法确认。”
赢御将目光转向李求仙:“李供奉,你看……”
“随便。”
李求仙简单的道了一声。
圣者联盟的宗师如果是他山下遇上的那几个……
属于可有可无的水准。
他个人还是比较中意和离尘那等巅峰宗师交手。
当然了,如果圣者联盟的宗师真要杀来迁怒于御剑门……
那就打一场。
他突破丹劲至今,都尚未真正痛痛快快的打一场来压榨自己的极限。
以一敌四有些困难。
但……
御剑门中还有个赢御,再加上梵、赢任,荆棘山庄和春雪门的化劲大师……
四大宗师又如何?
“那……就请荆棘山庄、春雪门和三星观的诸位进来休息吧。”
赢御犹豫了片刻,还是道了一声。
御剑门想要传承,自是不免和其他武者宗门打交道,更别说三星观和御剑门本身就有些交情。
很快,一行人已经入了御剑门,零零总总竟有三四十人。
看到院中的御剑门门主赢御,尤其是坐在一旁的李求仙时,三大势力的武者脸上同时露出了喜色。
赢御虽年事已高,可宗师身份毋庸置疑,而李求仙……
当场打死浮妙宗师,实力还用怀疑?
有这两大宗师在,他们的安全已然能够得到保障。
当下,荆棘山庄庄主莫奇、春雪门门主云震、三星观观主北斗上人上前,客客气气的对二人行礼。
赢御上前,热情的接待着几人,同时了解着罗浮山上发生事情的点点滴滴。
尽管已是凌晨一点,可院内众人却没有一人敢安然入睡,聊天之余仍是加强戒备,如临大敌。
但……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两个小时后,四道身影出现在了御剑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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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三餐是个内涵句。)
李求仙和梵一干人等回到御剑门中风平浪静,自是不知罗浮宫上血海滔天。
和浮妙宗师一战,他对丹劲的把握理解更精深一分。
丹劲宗师,在突破到丹劲后,主要便是通过搬运气血,修复自身暗劲损伤,同时让气血泪泪,滋润自身,易筋洗髓。
不过和内炼罡气的阶段不同,丹劲所谓的易筋洗髓,主要还是针对于自身的调养,说是一个养生阶段也不为过。
但若因“养生”二字而小觑丹劲修行那就大错特错。
养生的真正目的,是为了将人体状态调至巅峰。
单纯的打磨气血,到了化劲,基本上已经达至极限,可就好像两柄同样性能的枪,有效杀伤距离都只有五百米,可在一个普通人手上和一个神枪手手上,造成的效果却截然不同。
丹劲对自身的调理、修养,无疑等同于将一个普通人训练成一个神枪手,将十分气血之力发挥出十二分、十五分,乃至于二十分气血的效果。
李求仙本身年轻气盛,一路修行顺风顺水,身上虽因激烈搏杀缘故有不少暗伤,可却被当初星神淬体拳一一温养,再加上搬运气血,主要靠的是对气血的掌控能力,而早已达至入微之境的他,别说是气血了,纵然强行激发细胞生机都能做到,若非他火候太浅,有朝一日甚至能够做到断臂重生。
种种优势,使得他在悟透丹劲的修行法门后进度极快,丹劲在体内每转运一次气血,肉身的温养程度就更进一分。
而由于气血掌控力的缘故,别人用气血搬运一次丹劲周天需得两三个时辰,他只需小半个小时即可,效率相较同阶宗师来快了五六倍,在这种情况下,修行了小半个晚上,李求仙就能感觉到自身发生了不小的变化。
气血更纯粹。
所能爆发出来的丹劲更加凝练。
“平行时空的修行注重于精神淬炼和感悟‘墟界’之力,若论精细化打磨……远远无法和蓝星武道修炼体系比肩……”
李求仙一番对校。
不过这也属于情理之中。
一个亿万富翁不可能花费时间和一个商贩因为一两块钱的价差而多费唇舌……
可那些月入数千的普通人却不得不为了一些小钱精打细算。
就在李求仙继续搬运着气血淬炼身躯时,一阵有些急促的脚步声从院外传来,紧接着便听得梵的声音响起:“李供奉,您睡了吗?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和您汇报?”
“嗯?”
李求仙看了看时间,已近凌晨,这个时候……
不过考虑到如果不是真发生了什么要事梵不会贸然前来打扰自己,他还是将门推开,问了一声:“什么事?”
“是罗浮山……罗浮山上出大事了?”
“罗浮山?”
李求仙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抬头往罗浮山望去。
却见罗浮山上火光冲天,哪怕相隔十余公里仍然清晰可见,染红半边夜空。
“火灾?”
“不是火灾……是……灭门!”
梵的语气中带着凝重:“罗浮山上下至少有上百人被杀害,普通弟子、武人,一哄而散,四下奔逃,整个罗浮山上血流成河,而且……不止是罗浮山……就连武者协会当中的藏归海宗师……据说也遭了毒手……”
“藏归海死了?”
藏归海乃是宗师,能杀死宗师者……
要么是数以百计的精锐军士围剿,要么……
宗师!
李求仙瞬间联想到了自己下山时遇到的那一男一女:“什么人动的手?”
“根据山上幸存下来的人说……是圣者联盟。”
梵稍微压低了一些声音,似乎生怕被别人听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