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这下,原本笑得矜持的大人们再也忍不住了,纷纷笑出声来。
贺林轩也忍俊不禁,他看了看旁边小床上睡着的小奶娃,见他没被惊动,回头笑说:“小声点,别吵醒了。”
蓝锦辰连忙收住了笑,放下筷子看了眼儿子,这才略安了心。
回过头,看何谚还只顾着取笑诺儿,他又是好笑又有些失落。
李文斌看在眼里,他惯是心思细腻的,有心想说什么,但到底不好开口。
贺林轩将他手里的筷子拿走,给他盛了一碗汤,说:“别管他们。”
李文斌的肠胃这两年养的很好,只是贺林轩把这件事一直放在心上,向来仔细他的饮食。刚才就看他吃了什么,这会儿估摸着喝了汤就有八分饱了,不想他多吃。
李文斌习以为常,一边喝汤一边还在琢磨着事,被贺林轩瞧了一眼,这才收了满腹心思。
等何谚一家跟着饭后消了食,准备回家的时候,贺林轩才拉了何谚说话。
何谚惊喜地问:“林轩,你可是问准了?”
贺林轩道:“可是你托我问了我才打听的,待会儿说了,你可别怪罪我。”
一听这话,何谚就知道他要说的颇为私密,再看他眼里藏着戏谑,却也应该不是什么说不得的,当下便道:“咱们两家不分彼此,你尽管说就是了。”
贺林轩压低了声音,说:“你夫郎生产那日,你不是见了血吓得好几日睡不着觉么。现在,怕还是心有余悸吧?”
何谚点头,一想起当日情形还要叹气。
“若不是为着我,锦辰哪里会受这样的罪。他生谨一的时候,血一盆一盆地往外送,差点没把我吓死。”
当时他都后悔要这个孩子了,要是让夫郎拿命去换,他后半生该怎么活?
幸好有惊无险,现在夫郎儿子都好好的。
贺林轩咳了一声,说:“所以,你后来行房的时候,是不是都不敢尽兴了?”
“好你个——”
何谚在他肩膀上砸了一拳头,正要骂他敢取笑自己房中事,却突然想明白了什么,惊声道:“你是说?”
贺林轩点了点头,“你知道的,生了孩子身上多少有点变化。阿嫂以为你嫌弃他……”
“胡说什么!”
何谚瞪眼,没想到自己小心翼翼怕夫郎疼,却惹得他误会,就忍不住有些懊恼。
“他从不跟我说啊。”
何谚揉了揉脸,这会儿恨不得飞到夫郎身边表忠心,也顾不上和贺林轩说
话了,转身就要走。
贺林轩叫住他,拍拍何谚的肩膀说:“远丰兄,听我一句。别只顾着和儿子吃醋,你摆脸色,你夫郎不会以为你是在跟他撒娇,怕会以为你没那么在乎儿子呢。”
何谚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沉默半晌,匆匆走了。
贺林轩回头和李文斌说起来,还笑话道:“他们好着呢,你就别瞎操心了。”
李文斌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贺林轩一把把他抱起来,边往床上走边说:“也是难为远丰兄了,有我珠玉在前,难怪他夫郎处处看他不顺眼。”
“噗呲,你还真敢说。”
李文斌听得笑起来,其实心里也知道多少有点这方面的原因。
贺林轩把他扑到被子上,用力亲了一下他的嘴唇,笑嘻嘻地说:“我这辈子就这么一个念想,要让我夫郎做天底下最让人羡慕的哥儿。”
李文斌听得心软,正想好好与他温存,就听他凑到耳边说:“就是在床上,夫君也要伺候得你做最舒服的那个。”
“……”
李文斌满脸通红,一口咬在他耳朵上,暗骂一声臭不要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