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看向皇后。
皇后忙站起身,将太后身旁的正位让了出来。又冲太后摇了摇头。
不多时,皇帝从外面跨了进来。竟带了一身雨气。
太后与皇后这才察觉道,雨已经下了半个时辰了。此时夜里风冷下来,加之有雨,竟幽得有些渗骨。
皇帝穿了一身琥珀色的常服,左肩一一半被雨水淋湿了。若换成寻常,撑伞的太监都已经在慎行司哭天喊地的了,今日皇帝却没说什么。站在门前随手拍了拍肩上的雨水,而后径直走到太后面前道“儿子给皇额娘请安。”
太后道“起来吧。难为皇帝这么大的雨,还过来看哀家。”
皇帝站起身,撩袍在太后对面坐下来。陈姁端上茶来,却听太后道“把老亲王进贡的鹿肉割些来让皇帝尝尝。”
不多时,鹿肉端了上来。
皇帝取筷夹了一片放入口中,咀嚼吞咽不紧不慢,直至最后一丝肉汁味淡掉。方开口道
“朕在外面问了一嘴黄慎,他回说皇额娘今日胃口不好啊。皇后,你们是怎么服侍皇额娘的。”
皇后知道这母子借她发作。
也不说话,只跪下请罪道“奴才们有罪。”
太后道“皇帝不用吓皇后,她惯是个好性子,服侍哀家尽心竭力。皇帝若要问哀家为何今日气郁,就该想想皇帝自己的言行。”
银筷与青瓷盘一磕碰。皇帝搁了筷。手叠于膝,立直了脊背。
“好,儿子愚钝,听一句母后的明喻。”
太后笑了一声“皇帝,哀家活到这个岁数,心中所想不过是皇帝和我大清万代的基业。你宠爱个把女人的,哀家本可不过问,但皇帝该记得,国祚永续,要的是子孙绵延,哀家-->>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问过周太医了,和妃并不易受孕,既如此,她就该懂事该知道进退,如此纠缠魅惑皇帝,哀家没动祖宗家法来责她,已是宽仁”
“皇额娘您不用宽仁,朕替和妃受皇额娘的祖宗家法。”
“你”
太后喉咙一涩。猛地提高了声音“为了一个汉女,听听,皇帝,你说得是什么混账话。”
皇后见太后似动了真怒,忙对皇帝道“皇上,您这不是剜皇额娘的心吗”
皇帝声中了无情绪,撩袍跪下。殿中的人瞬时跟着跪了一地。
“母后尽管责罚,等儿子受完了,还有几句要说给皇额娘听。”
太后气得胸口起伏,双手颤抖。
“皇帝,你你糊涂啊。”
“朕糊涂,朕糊涂就该赦了尔璞,让这个贼臣掏弄空了我大清三大户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