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暄没说话,只是拉着他的手又紧了些。
楚霁没有办法,只能向谢桓告了个罪:“先生,您可别怪我把您儿子拐跑了。”
谢远的妻子柳氏手中牵着谢亦陵,小孩子声音软软地喊道:“小叔叔,你不跟我们一起走吗?”
谢暄回过头去,冲着侄儿摇了摇头,冷不防楚霁忽然反手握住了他的手,低下头来在他耳边调笑道:“你看你们家人像不像送女儿出嫁?”
谢暄没理会,被攥着的手却没有任何动作。
行刑的地方外人不能进去,谢暄就在外头一动不动地等着,等了半天也没听见里头半分动静。
谢暄一言不发地扶住了人,然后说:“回去,我给你上药。”
等到两个相互依偎的人影远远地离开了,值夜的几个侍卫才轻声闲聊起来:
“哎,真是奇了怪了,哪次小王爷来这里不是叫得跟杀猪似的,这次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哈哈,兴许是小王爷长大了……”
……
两个人坐上安王府的马车,谢暄看着楚霁坐也不敢坐的样子,终于忍不住问出了他想了一晚上的问题:“为什么要替我担下来?”
楚霁正咬着牙找合适的姿势,闻言想当然地回答:“你是皎皎君子,名声上不能有污点。我就不一样了,什么事情没做过,早就没有名声这东西了,也不差这一件了。”
谢暄想过很多理由,独独没有想过会是这个原因,闻言只觉得心里酸酸胀胀的,说不清是个什么滋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