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把他捞上来的船工这样说道,此时船上已经围了不少人了,就连管事的都来了,说实话,受了这样重的伤基本已经活不成了,就算是把他救上船板上来,也只不过是多喘几口气而已。
这些人就商量着把人扔回去,毕竟活不成了,留在船上怪晦气的。
桑桑听的眉心直跳,她实在放心不下,这可是一条生命,说话间那些人就要把那人扔回去,桑桑一股热血就冲了上去:“把他放下来。”
她不能就这样放弃一个人的生命,那些人听了桑桑的话都面面相觑,还是把人给放下了。
桑桑蹲下身,她俯身去摸那人的呼吸声,刚撩开头发,她就忘了动作,这人生的极俊朗,有股子少年气,而这张脸,她熟悉的很,眼下这生命垂危的人竟然是赵询!
赵询怎么会在这里,而且还快要死了?
旁边的人都问桑桑:“我说小哥,这人就快死了,你就是把他留下也没办法了啊。”
桑桑没理会,不管赵询因何在此,她都要救他,不能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死。
于是乎,这些人就瞧着桑桑把赵询抬回了屋子,不禁私下议论说桑桑是个傻的,还有人说桑桑心善,不一而足。
把赵询抬回来后,桑桑立马去叫了大夫,船上自然是有大夫的。
大夫先是替赵询把了脉,又掀开赵询的衣裳看了看伤口,桑桑看见伤口后都愣了,赵询身上有许多剑伤,此时血已经流的差不多了,被水泡的发白,极是可怖。
大夫都叹了口气,桑桑连忙问:“大夫,他怎么样了?”
“情况不好啊,怕是治不回来了,”大夫摇了摇头。
桑桑听了后心里一沉,赵询那样帮过她,她不能眼见着赵询去死,她咬咬牙:“大夫,不管用什么法子,您就只管死马当活马医,只要他活下来就好。”
桑桑并不了解赵询,但从之前的几面之缘来看,赵询那样的性子,他是一定想要活下去的,这次,她就为赵询做一次主。
大夫沉吟了下,然后点了点头。
药童用上好的药末帮赵询抹了伤口,大夫在一旁用银针给赵询扎针,药熬好了以后桑桑负责给赵询喂药。
把一切能做的都做了以后,大夫抹了抹额上的汗:“就看他能不能熬过今天晚上了。”
桑桑把大夫送走,然后坐在了床榻上,床上的赵询已经失去了意识,面色苍白的躺着,他还受了这样重的伤,也不知道是遇到了什么事。
桑桑不禁想起之前赵询神采奕奕的模样,与今几乎是天差地别,不管怎么样,她希望他能活下去。
不知不觉的,桑桑就睡着了。
等再睁眼时已然是天亮了,桑桑连忙起了身,床榻上的赵询照同之前一般躺着,桑桑心中一紧,她连忙摸了摸赵询的气息,虽然微弱,但终究是有的!
桑桑松了口气,这便是熬过去了吧,她连忙出去请了大夫,又叫船上的厨子帮着准备了早膳和补身子的汤羹。
等桑桑用过早膳,汤羹也熬好了,船工特意送了过来,就等着赵询醒过来后喝了。
这时,赵询终于有了意识,他能觉察到全身的疼痛,几乎是刮骨一般的疼痛,艰难的掀开眼皮,只见一个方正的小屋子,屋子摇摇晃晃,是在船上,他竟然没有死,他被人救上来了。
“你醒了!”桑桑惊喜地道。
赵询却看着桑桑,半晌没有说话,桑桑在赵询眼前挥了挥手,嘴里嘀咕道:“难不成是傻了?”
赵询的眼睛逐渐有了神采,他的声音艰涩:“是……你?”
眼前人陌生又熟悉,可当他看见那双眼睛后,赵询就认出来了,这样清澈的眼睛,这么多年他也就只看见过那一双。
桑桑有些惊讶,然后就释然了,果然,她瞒不住见过她的身边人,只能瞒瞒那些追查她的人了。
“是我,”桑桑坐在床榻边,她指了指一旁的汤羹:“这是我特意叫厨房给你熬的,正好你醒过来了,等会儿便喝一些吧。”
醒来半晌,赵询觉得好多了,至少能说话了:“这是在哪儿?”
“在去泉州的船上,你是受了重伤被捞上来的,”桑桑叹了口气:“你的命还挺大的,这样都能活下来。”
桑桑又跟赵询说了之前的事,好让赵询有个初步的了解。
赵询其实也没想到,他竟然还能活下去,不只是天之大幸,更是眼前人救了他的命。
赵询弯起唇角:“咱们也算认识这么久了,你知道我的一切,我甚至连你叫什么都不知道,你叫什么啊?”
说实在的,在赵询认清自己的现状后,最关心的反而是桑桑,她那样一个娇滴滴的小娘子如何会装扮成这样出现在船上,何况,他确实对她什么都不知道。
说起这个,桑桑很来气,她翘了翘鼻尖:“赵糖啊,我不是叫赵糖吗,”这名字实在是太女气了,到哪儿都被人问,平白给她添了多少危险。
说起这个,赵询的耳朵红了,好在桑桑没有看见。
鬼使神差的,他那时帮桑桑取了赵糖这个名字。
糖,蜜糖之糖,意之为很甜,不知道为什么,他当时只觉得桑桑很甜。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有点长的一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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