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药喂完,陆珩起身:“回吧,今儿晚上的事不要叫任何人知道,”他不想搅扰了祖母范老夫人。
至于桑桑,留着她倒也颇有趣。
除了十安,谁也没有瞧见陆珩竟是自己走了回去,毫无障碍,十安小声道:“世子您慢着点儿走,免得伤了腿。”
好不容易从火炉中脱身,桑桑在第二天早上睁开了眼。
宝珠刚好推门而进,一见桑桑醒来面上就带了笑,她连忙过去摸了摸桑桑的额头脖颈,确认不再发热以后才掉了眼泪:“老天保佑,可算是不再烧了。”
桑桑的身子发虚,她强撑着起来:“这是什么时候了?”
宝珠连忙扶了桑桑靠在软枕上:“眼下都是你烧的第三天了,你可不知道,你把我吓坏了,这一烧就是这么长时间,一直昏睡着,我还以为你要烧糊涂了呢。”
桑桑舔了舔嘴唇,她的神色有些恍惚:“宝珠,昨儿晚上世子是不是来了?”她脑海里莫名有个陆珩坐在床榻边儿的景象。
宝珠拿过一旁熬好的白粥:“你可不是糊涂了,世子怎么会过来。”
桑桑一想也是,她是真的烧糊涂了,陆珩怎么会过来,她侧过脸去看,房中果然没有那盏走马灯,她不禁扶了扶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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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nbsp; 桑桑又一想,陆珩不能走路,更不可能过来了,她这是做梦了,梦中似乎还说了些讨厌陆珩的话,好在只是个梦,要是真叫陆珩听见了,可没有她的好果子吃。
宝珠喂了桑桑一口白粥:“范老夫人真是好狠的心,竟不给你用药性强些的退烧药,好在你自己挺了过来。”
白粥暖胃,吞下后果然舒坦了许多,桑桑想起范老夫人就叹了口气,这更是个心狠的,她只能受着了。
得了安嬷嬷的令,桑桑可以在房里养身子,这一蹉跎就是好几天过去,桑桑的烧终于褪去,脸上的伤也只剩了条淡淡的红痕,约莫再养个把日子就能好全了。
这一日桑桑换了衣裳下地走路,躺的时间久了,难免有些备懒,她一面散步一面问宝珠:“世子这段时间可在忙什么?”
这倒是知道,宝珠就道:“世子这些天竟时常带着十安出门,也不知忙些什么去了,今天也是,一大早就套了马车出门。”
桑桑有些疑惑,自打她伺候在陆珩身边,他整日里除了读书写字便是处理公文,倒还未曾出去过,怎么这些天一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