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安领着桑桑往套间走:“世子现在在书房练字呢,一会儿才会回东套间,你到了后安静等着。”
桑桑心里清楚,这是上位者的权利,不就是等吗,她不怕,桑桑到了套间以后发现屋里果然空无一人,她就站在屋里等着。
屋里安静的很,只能听见外面风雪的声音,又过了一会儿,桑桑才听见轮椅“咯吱”的声音,她估摸着是陆珩来了。
果不其然,十安推着陆珩走进来,纵然是坐在轮椅上,陆珩依旧眉眼俊秀,气蕴天成。
还没等桑桑拜见陆珩,她就听见外面传来尖锐的女声,这女声由远及近,不一会儿便到了屋里,她进屋便劈头盖脸嚷道:“这样冷的天儿,竟也要累我过来一趟,”说罢就极自在地坐到了椅子上。
那女子上了些年岁的模样,她穿了大红遍地金妆花通袖袄,同色系的马面裙,眉眼秀丽,能看出些许与陆珩相似的地方,但隐隐带着几分戾气。
桑桑看的心一跳,她不由得看了看陆珩的脸色,心道自己不会那么倒霉吧,这不会是陆珩的母亲秦氏吧……
下一瞬,桑桑就听陆珩极清冷的声音:“母亲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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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桑苦笑,这还真是陆珩的母亲秦氏,书中写的“愚蠢的毒妇”,她怎么就这么倒霉,这样关键的时候遇上秦氏搅局!
秦氏冷冷一笑:“还不是老夫人,说什么世子久病,叫我这个母亲来看看你,”她的语调微微拔高:“我可没听说过这样的事情,反倒要母亲来看儿子的,”言语间对陆珩毫不关心的样子。
十安听的十分来气,额上的青筋都暴起来了,他可从没见过这样的母亲,对待自己的儿子比陌生人还不如。
桑桑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她读了本书,自然知道秦氏愚蠢又恶毒,对陆珩犹如仇人一般,可亲眼看到又是另一回事了,眼下陆珩生死之遭走了一年,秦氏竟这般态度,连问都不问。
秦氏嘴里又开始嘟囔起来:“你倒还活的好好的,可怜你父亲同你出去一遭就丢了命,我也连国公夫人都做不成了。”
这几乎成了秦氏的口头语,逢人便说。
桑桑知道这其中的缘故,秦氏与陆敬章向来恩爱,那年陆敬章出战是带了陆珩的,他本打算让陆珩见见世面,毕竟是从武之家,可没想到陆敬章竟然在战场上身亡,独剩了陆珩一人回来,自此,秦氏就待陆珩如仇人一般,认为是陆珩克死了陆敬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