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手臂在空中挥舞了一下,发现没能找到任何借力的东西,最后也双藕臂,也随着那具像是纸片一样身子,重重垂落,摔在了水泥路边。
后背磕在了花坛边缘,粗糙的接触面的使得摩擦因数μ无线趋近于1,许槐痛苦皱眉,长发纷乱地遮掩她半张脸。
她有些像是一只黑天鹅,孤傲冷冽,在冰湖中,叫人看了有种别样的美。
推她的人显然也没想到自己会看见这样一张脸,眼前一亮,走过去,想要抬起她的下巴,可被许槐偏头躲过了。
“滚!”她低低说,声音还带着颤音,是被痛的。
那群人嘿嘿笑着,蹲在她面前的男子更是来了兴趣,“原来长得还不错,怎么,你在这里站着接客?今晚我包了!”他说完后,身后那群狐朋狗友对着他们吹了吹口哨,起哄喧闹。
许槐不能接受这样的侮辱,她心里的愤怒像是火山到了爆发边缘,本来在林殳意那里受了委屈,还没来得及爆发,现在又有人在她跟前点燃硝烟,许槐抬手,用尽了全身最后一点力气,朝着跟前的人挥了一巴掌。
“啪”……
夜风中的喧闹声戛然而止,她打人的声音,短促又清脆。
时间似乎有一瞬间的静止,周围变得静默,没有半点噪音。
许槐垂下手臂,她气息不稳在低喘,额头上冷汗涔涔,她能感觉到体力在慢慢流逝,甚至意识也渐渐变得模糊。就在她觉得可能立马要晕倒的那一瞬间,面颊上猛地传来一阵刺痛。连接着的神经元让她脑子出现短时间的清明。
“臭-婊-子!居然敢打我,你是什么货色!”耳边传来无休止的谩骂,许槐才意识到,她被人打了。
“……老子包你,那是看得起你!你……”
后面还有什么声音许槐已经听不清楚了,她感觉到后背濡湿的温热之意已经蔓延到腰际,脑子很重很重,她想,可能她终于要走出这个让人觉得很疲倦的梦境了。然后,她微微翘了翘唇角。
还骂在兴头上的男子眼看着许槐合上眼睛,站起来,抬脚就想踹去,“装死啊你!给老子起来!”可他这一脚,终究还是没有踢下去。
许槐奄奄一息地躺在花坛边,赶过来的黑衣男子看着这一幕,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办,只好跟老板联系了。
看起来是将许槐打伤的一群年轻男女被扣留下来,现在规规矩矩地抱着脑袋蹲在花坛不远处。黑衣男子解开了西装外套上的两颗纽扣,手里转着刚才从那群人手里夺来的匕-首,眼神怜悯地看着那群抱头的人,他也不知道老板会怎么追究。
林殳意在接到电话的那一瞬间脸色有些难看,站在她身边的陆荆州看见她二话不说朝着场外走了去,陆荆州担心怕是许槐出了事,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