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姐妹俩的父亲又一次发酒疯,把姐妹俩堵在墙角毒打,张红给了他一闷棍,拉着妹妹逃了出来。
林爱国听了一身气愤,拉着林北亭就要去找那个畜生理论。
林北亭哭笑不得的拉住过于理想化的林爱国的,道:“跟这种人渣有什么好理论的?别到时候再把你打了。”
林爱国挥了挥拳头:“好歹我之前也是当搬运工的,一把子力气还是有的,不怕!”
“问题是理论没用啊,他们作为这边的住户,你说说难道平时不会有街坊邻居看不过来劝告的吗?要是稍微有点用处,也不至于这俩姐妹沦落到这个下场。”林北亭道。
张青才上小学,到底是年纪小,眼泪簌簌的往下落。
张红则是更加坚强有些,嘴角用力的抿着。
林爱国看见这两个小姑娘,心里揪着疼,这下没办法了:“那咋整,就让那畜生逍遥法外?”
林北亭道:“也不是没有办法。”
这话刚一落下,姐妹俩眼睛都齐刷刷的盯着他。
林北亭又问:“你们平时被你们父亲打骂侮辱,有实体性疮疤吗?”
张红默默的掀起后背的衣服,又把张青长袖脱掉,光是隔壁上就跟她一样满是大小伤疤,掀开来看后背,青青紫紫触目惊心,两人后背都是一道道一点点,新伤夹杂着旧伤,看着都疼,这两姐妹竟然一声叫痛都没有。
林爱国心疼的不行,立马就起身,林北亭把他拉下去坐着,又继续问:“那你们平时挨打之类,有外人看到吗?”
张青弱弱的点头:“我们巷子里的基本上都见过。”
“畜生!”林爱国少有的失态大骂。
“那如果我说,你们去告他,他会被关进监狱蹲大牢,你们去吗?”林北亭继续问。
“去!”张青非常果断。
张红则是犹豫了下,跟着道:“他是我们父亲,给了我们生命……”
林北亭没有多说,只道:“你们多想想吧,这件事主要还是要你们自己站出来,否则我们外人怎么努力都没多大作用。”
这个年代的法律并不是很健全,很多案子都处在违法和不违法的边缘,全在人的一语之间,如果他废了多少力气去举报姐妹俩父亲虐童,但是姐妹俩一口咬定那些都只是家庭教育,林北亭是有点办法都没有。
至少在现在这个时候,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的,毕竟这只是在1999年的小县城。
林北亭他们没办法带姐妹俩回去,再加上她们现在的身体状态也不好大费体力的跑回村儿里,于是林北亭便上楼去找了夏河,把事情简单给他讲了一下。
夏河早就一身忿,这会儿听见两小姑娘总算是从那“恶魔”手下逃离出来,拍着胸脯道:“放心,今晚就在我家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