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妖族太子为何不出战?”阮明颜问道。
正喝酒喝上头李将军笑道,“这谁知道,许是怕了。”
他玩笑般说道,“长老亲至,他怕了不敢出现了吧!”
“……”
阮明颜闻言眉头紧紧皱起,她看了眼面前喝酒喝面色赤红李将军,一言不发转身离开了。
江淮,他到底在想什么?
打什么主意。
阮明颜不信江淮会想攻打侵入人域,江淮是什么人她最清楚不过了,他并非是有野心之人,这其中必有缘由。
他在妖族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些疑问紧紧缠绕着阮明颜心,令她困惑,迫不及待想要知道。
又隔了三日。
阮明颜随山海关大军出战迎敌,她骑着马立于军前,听着身旁几位将士小声嘀咕道,“这回不会又是哪个大妖带兵吧?”
“那些大妖还不是阮长老手底一盘菜,走不过十招,说起来也是奇了怪了。这些妖族大妖明知道不是阮长老对手,怎么一个个还上赶着送菜?”
“谁知道呢!”
……
……
阮明颜听着身后这些将士对话眉目紧紧皱起,是很奇怪,这些大妖就像是谁故意送他们来送死一般。已经连着死了这么多位大妖,就算是再愚蠢昏昧统帅也不会再犯同样决策错误。
只能说是故意。
想到这里,阮明颜眸色闪了闪,她改变了主意。
这一次。
阮明颜没有杀那个带兵领军妖族大妖,而是斩下他一臂,对他冷喝道:“本座今日不杀你,你且回去替我带话给你们太子,让他明日洗干净脖子来送死!他若是不来,我就去找他,本座耐心已耗尽,没工夫陪他玩抓迷藏。”
断了一臂捡回一条命大妖面色苍白恐惧,面对阮明颜他生不出丝毫反抗之心,他几乎是连滚带爬跑了,不敢回头看一眼,生怕她改变主意。
妖族大营。
端坐在营内江淮听着下属回禀,神色冰冷不变说道,“孤知道了,传令下去,明日由孤亲自出战。”
“是!”
待人离开之后,坐在上方首位江淮脸上露出一道苦笑,“师尊还真是,一贯心急,没耐心。”
他抬起头目光遥望着远方,仿佛透过帐篷在看向某处一般。
次日天亮。
山海关城外。
一袭雪白太白宗道袍阮明颜骑在军马上立于阵前,她目光紧紧盯着前方妖族大军前骑在走兽背上玄黑长袍妖族太子江淮。
十年未见,江淮变了,又似乎没变。
他眉眼比之当年更加成熟,也更加冷漠,添了几分为尊者威严和冷傲,面容也更加成熟俊美,彻底褪去了所以青涩和不成熟,终是成长为成熟沉稳男人。
阮明颜从如今他身上,依稀看出了几分苏徽之模样。
“师尊。”江淮看着她,叫道。
他叫着阮明颜师尊时候,又和当初是一样,恍惚间让阮明颜仿佛回到了过去,那个在太白山上温和浅笑端着亲手做好精致点心缓缓走来青年。
“多年未见,师尊还是一如往昔。”江淮对着她,声音低沉说道。
他话让阮明颜惊醒过来,她目光盯着他,语气冷漠说道:“你倒是变了不少,为师差点没认出来你。”
江淮闻言面色不变,叹气说道:“师尊你不该来。”
“该不该不是由你说了算-->>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阮明颜冷声道,她盯着他,“当年我答应过你,会带你回去,现在我来履行承诺。”
“此时回去之后,你便不要再下山了了吧。”阮明颜说道。
江淮闻言笑了,他声音意味不明说道,“师尊你还真是……”
“废话少说,战吧!让为师看看你这十年长进。”阮明颜冷声喝道,然后伸手拔出了腰间道一剑,冰冷霜白如月光剑光闪过,剑鸣清越,阮明颜挥剑朝前,面色冰冷毫不留情对着江淮拔剑,没有丝毫手软和迟疑。
江淮目光注视着她,然后亦拔出了腰间寒阙剑。剑光冰冷,剑气含霜,银白寒阙剑仿佛连空气都冻结了。
这对昔年师徒,此刻如生死仇敌般,在战场上激动,血战。谁也没有留情,谁也没有迟疑手软。
他们殊死相斗,剑出无悔,一剑一式皆朝着对付软肋致命处下手。
人妖两族大军,皆往后撤退,避开他们锋芒剑气,将战场留给这对师徒。
“师尊剑道精进,越发恐怖了!”与阮明颜缠斗江淮,目光看着她,面含笑意语带敬佩说道。
阮明颜手下出剑不停,声音冷冷道:“你修为增长才可怖。”
这才十年,江淮便已经是金丹大圆满了,这速度可要比她这个开小号重来更加恐怖。
“不过侥幸而已。”江淮道。
两人言语间,又是数十回交锋。
谁也占不了便宜,谁也奈何不了谁。
这样下去不行!
阮明颜眉目深深皱起,这样无法制服江淮,如今江淮已非当年,阮明颜若不使出非凡手段,还真制服不了他。
当机立断,阮明颜便做出了决定,她抬起眼眸目光盯着面前江淮,“你且试试我这一剑!”
原本是为龙皇准备,倒是没想到会率先用在他身上。
阮明颜握着手中道一剑,一剑直直朝着前方江淮刺去,剑气破空而来,呼啸间,仿佛见花开花落,春去冬来,四季轮回,生死交替……
这一剑,是阮明颜十年悟道,十年磨一剑。
江淮身形忽地立在那里不动,笑看着她,任由着这一剑朝他刺来。
他微笑看着她,嘴唇微动,“师尊。”
“……”
阮明颜面色陡然大变,她意识到什么,目光猛地盯着前方江淮,然后她听见“噗呲”一声。
是剑刃刺入皮肉,深入骨骼声音。
“……”
一道鲜血飙出,瞬间染红了阮明颜双目。
阮明颜眼前瞬间全红了,她目光难以置信看着前方心口被当胸一剑刺杀,鲜血汩汩不断流出,瞬间成了个血人江淮。
她嘴唇蠕动,好半响才声音沙哑不成样,说道:“为何不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