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来没多久,你才睡了不到七个小时。”
张依一倏地一下从他的怀里起身,焦急的说:“我睡了这么久?不行,我得赶紧起来,这么多伤员,我多睡一会,就有伤员多流血。”
“现在没有新的伤员送来,你多歇一会吧。”刘恪非心疼的将她扯回了怀里。
见她一副不相信的样子,硬撑着还要起身,他用力的抱了抱她,解释道:“敌军已被咱们追击至汉江和昭阳江以南地区,上级命令部队停止追击,战斗暂告一段落,我这才有时间过来看你。”
要不是高炮团的伤员回去告诉他,说她晕倒了,他还不知道她连续四十多个小时没合眼。他就知道,她一工作起来就不要命。
“咱们还是出去吧!”张依一坚持要起来,院子里来来往往的还有很多人,她便知道,同事们依然忙得不可开交。
刘恪非没有再劝她,将她拉起来,就着微弱的光线帮她整理了一下乱蓬蓬的头发,又帮她穿上鞋,两人一起走出了帐篷,看到院子里还有医务人员在忙碌。
因为病房紧张,医务人员将自己住的屋子也腾了出来,大家在院子里搭建了临时帐篷,医务人员睡在简陋的帐篷里。
“依一,我回去了!”刘恪非从口袋里掏出一包奶油饼干,一大块好时巧克力,装进了她的口袋里,笑道:“我们击落了一家美军的运输机,缴获了一批罐头饼干巧克力,给你们医院送了一些。”
张依一剥开巧克力,轻轻咬了一口。顷刻间,一股香浓醇厚的可可味道,充斥着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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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在这种情况下吃上巧克力,她想都没敢想过,心情也好了起来。她踮起脚,将巧克力递到刘恪非的唇边,“你也吃!”
“我不吃,你吃吧!”刘恪非偏过头去。
“你是不是嫌我脏?”黑暗中,张依一涨红了脸,有些难为情。她连续工作四十多个小时,加上昏睡的六七个小时,整整五十个小时没洗脸,没刷牙,确实挺脏的。
让刘恪非一个大洁癖吃她咬过的东西,的确是难为他了。
刘恪非知道她想岔了,心里一急,猛然扣住了她的后颈,低头就吻了上去,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他便强势的用舌尖撬开了她的牙齿,一路攻城略地。等她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放开了她,揶揄道:“还说我嫌你脏吗?”
张依一被吻得大脑有些缺氧,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我走了!”男人好心情的迈着大步走了,只留下她一个人站在原地发蒙。
一直愣怔了好大会儿,张依一才回过神来,抿唇笑了笑,转身去了病房巡房。
说是病房,里面条件很简陋,重伤员住的观察室条件稍好点,是单独的床位,里面还有氧气瓶。轻伤员集中在几个大房间里,每间房里砌了一个大炕,伤员睡在大炕上。
张依一从观察室出来,又去了轻伤员住的病房,到了吴军那时,他正和几个人聊得起劲:“你们有没有发现,美国鬼子真的很怂,只要打死一个美国兵,其它的人就扒着不敢动了。要不是他们仗着武器比咱们好,还真不够咱们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