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太像了

厉长生看似是最为好脾性的,十足耐心的将之前发生的事情给喻青崖讲解了一遍。

喻青崖一听,瞬间愣在当地,眼珠子一动不动,眼皮一眨不眨,已然目瞪口呆。

荆白玉低声说:“你倒是好脾气,还跟他讲呢。”

厉长生笑着说:“闺女你这就误会了爹爹,爹爹不只是好脾气,只是觉着,这般有趣的事儿,若是不与喻公子讲一讲,恐怕喻公子会抱恨终身的。”

“哦,”荆白玉恍然大悟,点点头说:“原来你又犯坏啊,小心把喻青崖吓破了胆子!还有啊,谁是你闺女!”

喻青崖做梦也无有想到,自己偷吃了些点心罢了,随即就意识涣散的撒起了酒疯来,竟然还……

还调戏了他爹!

喻青崖面色惨白,目光恍惚,瞟了他爹好几眼,似是最终下定了决心,小心翼翼的挪到了他爹身板。

小奶猫叫一般,声音小到不能再小,说:“爹……你,你额头疼吗?我给你上药,好不好……”

“不必。”喻风酌言简意赅,声音冰冷的说。

“爹……”喻青崖伸手去拽喻风酌的袖子,说:“爹,我错了……我那时中了药,那会儿我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都不是我愿意的啊!爹,你就原谅我罢,我再也不敢了!”

“噗嗤——”

荆白玉着实忍不住,觉得着实好笑,一头扑在厉长生怀里,哈哈的笑了起来。

厉长生也是不厚道的露出一抹笑容来。

喻青崖求饶半晌,喻风酌并不理会他,他只好灰溜溜的退了回来,受气包一般的坐在车舆角落里。

喻青崖为了缓解自己的尴尬,道:“那些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给咱们的饭菜里下药?还要追咱们?”

萧拓沉思了片刻,道:“看他们的兵器,与招式来说,好像应该是正规军。”

“正规军?”荆白玉吃了一惊。

厉长生似是早有心理准备,并没有太多纳罕的模样。

陈均年亦是点点头,道:“的确像是,但好像不是大荆人,他们的招式有点古怪。”

荆白玉道:“难道是詹国伏击的队伍?”

此次詹国提出会盟,绝对不是什么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儿,这一路上困难重重,荆白玉是早有心理准备,所以提前做出了不少应对。

可……

眼下荆白玉与大部队分开行进,为的就是保证安全,不泄露行踪。然而现实并不如荆白玉所预料的那般顺利,他们还是遇到了伏击。

厉长生道:“大家先不说这个,眼下奔波了一夜,先寻一些食物,吃了之后好好休息一番。”

“是。”众人道。

厉长生给众人分配了活计,有人去寻找猎物,有人去寻找水源,还有的到四周巡逻。

喻青崖揉着自己酸痛的后颈,不情愿的从车舆上跳下来,说:“我为什么也要去捡柴火啊。这大白天的,为什么要生火啊。”

喻风酌走在他后面,回头瞧了一眼车舆,淡淡的道:“让你做你便做。”

喻青崖一听,瞬间狗腿的跑到他爹身边,点头如捣蒜一般,道:“对对,爹说的对,我全听爹的。”

“呵——”

喻风酌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并无言语,已然大步向前。

“爹!等等我!”喻青崖赶忙追上。

如此一来,车舆之内只剩下荆白玉与厉长生两个人。

荆白玉低声道:“你是不是有话与我说?”

厉长生笑着点头,道:“闺女是愈来愈聪明了。”

“说正经的,”荆白玉道:“什么时候,你还说笑。”

厉长生变脸一般,表情严肃下来,俯身低声在荆白玉耳边道:“太子殿下身边,恐怕有细作。”

“身边?”荆白玉一阵吃惊,随即摇摇头,道:“不可能,我们身边就这么几个人,士兵带的也不多,都是涤川园军的精锐,还有东厂的精锐,怎么可能有细作呢?”

荆白玉虽这般说,但心中其实早已有了答案,若是无有细作,他们怎么会被人埋伏?

荆白玉思忖着说:“厉长生你别忘了,我们虽然脱了了大部队,但是我们的事情,陵川王和孟先生亦是知道,你说会不会是他们……想要趁机除掉我?”

厉长生微微一笑,道:“不会。”

“不会?”荆白玉纳罕的说:“孟先生看着温吞无害,但他这人可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儿,我怎么觉得大有可能呢?他为了帮助小叔父,可是什么事儿都做的出来的。”

“这倒是。”厉长生道:“但这细作绝不是他们。”

“怎么说?”荆白玉问。

厉长生说:“日前长生与孟谋主的确商量过太子与大部队分离后行进的路线图,但……”

厉长生说着顿了顿,继续道:“为了太子殿下的安全,我们一开始所走的路线,便不是与孟云深商量好的那一条。”

荆白玉恍然大悟,道:“原来你早提防着孟云深呢?”

厉长生点点头,道:“正如太子所说,孟先生可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名仕,他为了帮助陵川王,就算是身败名裂,亦是在所不辞。所以长生不得不多留个心眼,提前改变了路线。”

“所以说……”

荆白玉心中倒抽一口冷气,说:“若不是大部队那面出了问题,就真的是……我身边有细作……”

大部队根本无法得知他们临时改变的行进路线,就是想要提前埋伏,亦是无有办法。能准备埋伏他们的人,必然是能得到一手消息的人。

那个时时刻刻将他们行踪泄露出去的,绝对是身边之人无疑。

荆白玉心中一片冰冷,两只小手攥成拳头,低声道:“我身边竟有奸细,到底是谁……我竟是从未有怀疑过他……可恶!”

如今荆白玉身边都是他极为信任之人,万万无有想到,这些人中还有细作存在。

荆白玉心中烧着一团火,感觉到了深深的背叛,让他气愤难当。

厉长生道:“若想知道到底是谁,或许也无甚么困难。”

“你有办法?”荆白玉目光灼灼的瞧着他。

厉长生伸出一根手指,轻轻一压,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

那面喻青崖与喻风酌捡了一些个柴火,喻青崖已然要抱不住,道:“爹,这么多了,我们可以回去了吗?这地方脏兮兮的,我不喜欢,咱们回去罢,肯定够用了。”

“不可。”喻风酌继续往前行去。

“啊?”喻青崖道:“这么多了,还不够用,都能烧上三天三夜了爹!”

“废话少说,走。”喻风酌说。

喻青崖笑嘻嘻的凑过去,说:“爹,你不会是想要趁机把我带到深山沟里,然后把我给丢掉罢?”

“呵——”喻风酌冷笑一声,说:“这你都知道?那你是选择被我丢,还是自己走?”

“爹!我真的错了!”喻青崖说:“我那是中了药啊,你不能怪我的,我也是被害了呀!”

“被害的?”喻风酌淡淡的说:“我看你挺欢心,是将积压在心中良久,一直不敢说的话,全说了出来罢。”

“不不不,”喻青崖连连摇头,说:“绝对不是。”

“不是?”喻风酌道:“不是你说的,忍我很久了?”

喻青崖悔得肠子又要青了,光打雷不下雨的哭诉着说:“爹!绝没有这样的事儿!爹你对我这么好,我下辈子还想做爹的儿子,怎么会这般说爹呢!”

“算了罢。”喻风酌都没有瞧他,继续往前行去,道:“这辈子你也不是我儿子。”

“爹!”

喻青崖赶忙尾巴一样在后面追,喊道:“你不会真不要我了罢?等等我!等等我啊!”

“呀——!!!”

就在喻青崖狼嚎鬼叫之时,突然远处传来一声喊。那声音稚嫩的很有识别力,自然是小太子荆白玉无疑。

“发生什么了?”喻青崖吓了一跳,怀中的柴火全掉在了地上。

喻风酌拉住喻青崖,道:“走,回去看看。”

“爹,等等,我的柴……”

喻风酌与喻青崖返回之时,驺虞与萧拓已然在了。

那面陈均年急匆匆赶来,道:“我听到公子的喊声,发生了什么?”

先回来的萧拓也是一头雾水说:“不知道,公子与厉大人都不见了,不知去了何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喻青崖着急的说:“不是刚刚在车舆里吗?”

“走,去四周找找。”喻风酌说。

众人立刻散开,往四下里去了,他们也不敢大声呼喊,就怕昨晚那伙人追赶上来。

“到底怎么回事啊,真是急人!”喻青崖道:“我刚才听到喊声就在这边的,怎么不见了,难不成……啊!”

喻青崖正说着,突然一个踉跄,差点一猛子扑出去。幸好喻风酌就在前面,伸手一接,将喻青崖稳稳当当的搂在怀里。

喻青崖赶忙道:“我被东西绊了一下,地上好像有大家伙!”

他说着排开杂草往地上一瞧,“嗬”的抽了一口冷气,道:“厉、厉长生!”

地上果然有个大家伙,不正是倒着一个人?方才杂草太多,喻青崖根本无有瞧见。

他赶忙蹲下去,说:“喂喂厉长生,醒醒,醒醒啊,这是怎么搞的?”

厉长生闭着眼睛躺在地上,脸色和嘴唇都煞是惨白模样,可把喻青崖吓得魂不附体。

喻青崖伸手去扶厉长生,顿时感觉手心里黏糊糊的,他定眼一看,又是“嗬”的吓了一跳,瞪着眼睛道:“爹!是血!”

喻青崖发现厉长生脖子后面都是血迹,血量不少。喻青崖连军营都只待过一天,哪里见过什么大世面,顿时慌的手脚冰凉,全不知道要如何才是。

喻风酌将喻青崖拉到一面去,说:“我来,你退开。”

“好好,”喻青崖这会儿不敢不听话,道:“爹,有人袭击了太子和厉大人,是什么人?下手真够黑的!”

“怎么办?太子不在这里,不会是被抓走了罢?”

“到底被抓到哪里去了?”

喻青崖喋喋不休,快速的往四周看去,说:“那些人会不会还在附近,会不会袭击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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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sp; 喻风酌没时间与他说话,将厉长生扶起来背在背上,道:“走,先回去。”

“好好,我跟着呢!”

两个人将厉长生带着,快速回了车舆这面,巡了一圈回来毫无收获的众人一瞧,连忙全都围拢而来。

“怎么回事?”萧拓惊讶的说:“厉大人受伤了。”

“这么多血?”陈均年道:“先包扎。”

驺虞帮忙将厉长生搬上了车舆,喻风酌便道:“我来给厉大人包扎,你们继续去四周寻找公子的踪迹,速去!”

“是!”众人齐声道。

大家眼瞧着厉长生受伤如此之重,心中皆是忐忑不安起来。小太子荆白玉一直与厉长生待在一起,想必也受到了袭击,如今是凶是吉着实难以预料。

大家一句废话也是无有,立刻散开继续寻找。

喻青崖被从马车上赶了下来,喻风酌也不让他打个下手帮帮忙,他只好在车舆四周转磨。

陈均年与萧拓骑着马到更远的地方去寻小太子荆白玉。

这边萧拓策马驰骋在林间,一瞬间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儿。

他连忙调转马头,手持兵器催马过去。

行得近了,马匹受到了血腥味儿的刺激,扬起前蹄打了个响鼻。

眼前杂草丛中一片血红之色,矮树上还勾着一片衣角。那粉色的碎片,正是小太子荆白玉被厉长生逼着换上的小裙子一角。

萧拓虎目一眯,快速上前,跳下马匹查看情况,这一走近了,杂草丛之中的鲜血更是触目惊心。

小太子荆白玉年纪尚小,看眼前这血量,若真是荆白玉受伤所致,恐怕此时此刻,小太子已然凶多吉少,无有什么生还机会。

“可恶……”

一个人影隐蔽在远处,萧拓被血迹吸引了注意力,并无发现有人在背后。

而那人影瞧见了大片的鲜血,他咬牙低声说了一句,随即快速转身离开,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时辰慢慢的从指缝间流失不停,眼看着天色昏暗下去,最后一丝日光消失不见,四周黑得阴沉压抑,叫人几乎无法喘息。

树林深处的木屋,乃是为猎人准备的避难之所,若是有个刮风下雨,也不至于风餐露宿,冻死野外。

然而这木屋看起来荒凉破败,显然已废弃许久,没有猎人进入。

但此时此刻,木屋里面有隐约的烛光闪烁着,竟是有四五个人聚集在木屋之中,低声议论着什么。

“吱呀——”

木屋的房门被从外面推开,“咚”的撞在墙上,发出一声重响。

屋内四五个大汉立刻持刀站起,呵斥道:“是谁?”

有人从外而入,但烛光不明,隐隐绰绰的着实瞧不清那人的面相,只大体瞧见一个略显消瘦,并不如何健壮的轮廓。

那人沉着声音,阴冷的开了口,道:“是谁叫你们贸然动手的?”

“原来是你,吓了我们一跳,你怎么的这时候来了?”

屋内大汉听到声音,似乎煞是熟悉,松了口气。

那人并不回答大汉的问题,继续道:“我们事先可是说好的,不可伤了那太子荆白玉,只是活捉。”

屋里大汉你看我我看你,脸上都是有些不解模样。

其中一个走出来道:“大人,瞧您这话说的。您可是侯爷面前最信任之人,我们哪里敢不听您的吩咐?这不是一切都按照你说的去做,我们全无有自作主张。”

“放肆!”

那人呵斥一声,打断了大汉的话头,道:“事到如今,你还在我面前说这些没用的!太子荆白玉眼下被押在何处!带我去见他。若是荆白玉真的死了,我们的计划便要功亏一篑!你们谁能担待的起?”

“大人,”大汉道:“我们一直在这里等着您的信号,并无离开半步。”

“呸!大哥,咱们跟着小子好言好语的,他倒是不把咱们当个人瞧!跟他废话什么!不过是侯爷身边养的一条狗罢了!”另外一个大汉恼怒的呵斥说。

“不得无礼。”那大哥赶忙劝阻。

“嗤”的一声,就在这电光石火的一刻……

只见门口身材瘦弱,并不高壮之人,突然踏前一步,他动作快得仿佛鬼魅一般,长剑出鞘,银光一转,烛火随着剑势亦是一晃。

方才出言不逊的大汉疼得惨叫一声,他的右手竟是硬生生被砍了下来,“咕咚”一声就掉在了地上。

一时间鲜血迸流,屋内充斥着浓浓的血腥味儿。

其余大汉都慌了神儿,喊道:“你敢动手!”

“你别太嚣张了去!”

“我们根本无有瞧见那太子人影!”

大哥赶紧站出来,说:“大人!您这是做什么?我们敬重尚南侯才听你调遣,你却无端伤了我的兄弟,着实也太说不过去!除了客栈之外,我们并无再次动手。全是听从您的调遣,眼下难道设计不成,无法与侯爷交差,你便要拿我们做替罪羔羊?”

消瘦之人皱了皱眉头,眯着眼睛低声道:“你们当真无有袭击太子荆白玉?”

“真的无有。”大哥坚定的说。

“糟糕……”

那人快速回身,低声道:“中计了!”

他说着便要快速撤离木屋,然而就在这一瞬间,木屋外忽然亮起一片火把之光,数量虽并不算太多,却也将他们团团围住。

木屋之内不过五个大汉,外加那消瘦之人,一共也就六人,屋外来人足足多了他们几倍,若想强行突围,决计是无有可能。

“你冤枉他们了。”

一个声音温和的笑着,说:“他们并未对太子殿下动手。”

消瘦之人后退两步,握紧手中佩剑,他垂着头,似乎并不想叫来人瞧见自己的面容。

“哒哒——”

随着清晰的脚步声,厉长生出现在木屋之外。

喻风酌、喻青崖与萧拓等人跟随其后。

厉长生脸上依然是胜券在握的笑容,仿佛与平日无甚么区别,平静的道:“驺虞,你在太子殿下身边待了这么许久,等的便是今日罢?”

“竟然是你!”喻青崖不敢置信的说:“驺虞?你不是太子殿下身边的侍卫吗?怎么会……而且你竟然会说话!”

那些个大汉口中的大人,还有厉长生口中的细作,竟是小太子荆白玉身边的贴身侍卫——驺虞。

当初皇上秋猎之时,驺虞还是邹家猎场中的一个下等奴隶,差点被几个纨绔子弟一箭射死,还是荆白玉撞见此事,心中不忍,出面救了驺虞一命。

因着驺虞着实可怜,荆白玉便求了厉长生,将不会说话且力大无穷的驺虞带在身边,当做贴身侍卫。

谁也未有料到,这平日里对小太子荆白玉唯命是从的小侍卫,竟是个细作。

驺虞死死抿着嘴唇,目光在众人身上一扫,最终盯着厉长生,低声道:“你……难不成早便怀疑了我?”

厉长生笑道:“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呢,但是你很可疑。在当初救治你的时候,太医已然向太子殿下禀报过,虽然你的伤势颇重,但是你恢复的很好,求生意识也强,休养数日便并无大碍。而你的嗓子……只是陈年旧伤,早已痊愈,只是脖子上留了伤疤,并无伤到喉咙。至于为何不能开口说话,太医不敢断定,与我说先行观察几日再说。”

驺虞并非不能说话,只是不敢说话罢了,生怕藏身在小太子荆白玉与厉长生身边有个什么纰漏,多说多错,所以干脆装作不会说话的样子。

驺虞只是皱了皱眉头,并无再多说什么。

厉长生又道:“只是我并无想到,你乃是詹国尚南侯身边的人。”

驺虞年纪不大,不过十六岁年纪。他从小便是个奴隶,是尚南侯詹无序将他捡回来,若非如此,他恐怕根本活不到现在。

而詹国此次兵败,詹国君主迁怒于尚南侯詹无序,将他任命为出使议和使者,其实真正的意图,詹国公主已然早就说清楚,便是詹国国君想要趁机将尚南侯詹无序处理在大荆境内。如此一来,战国国君再也无需担心詹无序的功高盖主,便可一举解决内患,便可高枕无忧。

詹无序自然知道国君要杀他之心,然而詹无序乃是詹国人,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他并无背叛之意,也无争抢皇位之意。为了向詹国国君表达忠心,詹无序欲意刺杀大荆的太子荆白玉,取荆白玉项上人头,来献予詹国国君。

驺虞主动请命,听说皇上秋猎要在邹家落脚,便先行一步潜入邹家,假扮邹家奴隶,出现在猎场。

那几个纨绔子弟并不知道驺虞乃是假的奴隶,当时并非在配合驺虞演戏。驺虞为了这一出苦肉计,差点被杀死,竟是咬着牙不肯还手。

厉长生道:“看来,你的忠心的确天地可鉴。只可惜,是对那尚南侯詹无序的,并非对太子殿下。”

“废话少说。”驺虞沉着嗓音,只说了这四个字,突然纵身而起,看起来是想要出其不意的突围。

驺虞提剑冲着厉长生快速扑去。他在荆白玉身边做侍卫,这段时间自然是将荆白玉周边的事情都仔细的探查一遍。

厉长生虽然智谋第一,还任涤川园军上军校尉一职,但驺虞知他武功并不出神入化,若是想要突围,第一个攻击的自然便是厉长生。

“当!”

一声剑鸣之音,萧拓横剑一挡,呵斥道:“驺虞!亏得太子殿下待你那般好,你却恩将仇报!”

“无需多言,将他们拿下便是。记住了,要活口。”厉长生半步也未有一动,连眼皮亦是未有眨一下子。

“哎呦喂,小心点啊!”

喻青崖瞧着那面刀光剑影的,赶忙往他爹身后挪了挪,道:“厉大人厉大人,这面躲一下,小心被伤着!”

喻风酌无奈的摇了摇头,将喻青崖往后面推了推,道:“闭嘴,自己好好躲着去。”

“哎!爹,你小心啊!”

喻青崖伸手抓了个空,那面喻风酌已然手腕一转,长剑在他手里挽了个剑花,快速上前帮忙。

那五个大汉一瞧情况,赶紧也都大喊着向前冲突,然而他们人数太少,厉长生身边带的又都是精锐士兵,两边实力相差甚远,不多时便听到“叮”的一下子。

驺虞长剑脱手,直接飞了出去,插在了远处树干之上。

随即驺虞被当胸一击,一个不甚踉跄两步,直接跌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