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知道时并没有什么异样,只轻咳了两声,便让石榕去为两位新格格整理住处去了。
魏紫则是抬了抬眼皮,没有多问两个新格格的事。
只是没想到在两个新格格入府的同一天,李侧福晋病逝了。
许多人尚且蒙在鼓里之时,魏紫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九月底他们返京之时,李侧福晋的肚子已经鼓了起来,田大夫无论把多少次脉都是滑脉。但胤禛、福晋和李侧福晋都知道她并没有怀孕。
那又如何?
只要她肚子鼓了起来,只要不能请太医而田大夫又只能把出喜脉,只要胤禛没有给李侧福晋一个孩子。
那李侧福晋便只有一条路可走,于是她在夜深人静之时一头撞到了墙上,一下没有了解,她连续撞了三下才终结了痛苦,断气时她甚至是带笑的。
但是她并不知道,胤禛已经从云南请了巫医,不过几日便要到了。明明在此之前胤禛让她等着,她却等也没等。
就像福晋也不知道,胤禛一直在查弘晖的死。
胤禛得知李侧福晋死讯,沉默良久,说:“厚葬了吧……整理一下,别让依勒佳和弘昀看出来。”
苏培盛于是明白这是解了二格格禁闭的意思。他应了声诺,退出关门时看见胤禛低垂的眉眼,仿若隐着风暴,瑟缩了下,合上了门间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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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入府的两个格格穿着桃红嫁衣从角门进了四贝勒府,却连胤禛一面都没见到,先得知了府里李侧福晋病逝的消息,不免觉得晦气又觉得奇怪,却不敢表现出来。
第二日不仅没能给福晋敬茶,还出现在了灵堂里,倒是因此见了差不多府里所有的人。
小鱼和弘时没有来,依勒佳和弘昀在胤禛的默认下见了李侧福晋最后一面。
有粘杆处的奇士能人处理过,李侧福晋身形消瘦、面带安详的模样确实像是病逝的样子。
如今姐弟二人跪在灵堂,双眼红肿,面色苍白,两个格格来了也没有丝毫的反应。
人之常情,郭罗络格格和年格格也没有放在心上,只做了该做了,向福晋和魏紫行礼去了。
两人站在一处,一个沉稳大方、端庄优雅,一个国色天香、如隔云端。
福晋叫了起:“敬茶回头再补上吧,谁也没想到会遇上这样的事。委屈你们了。”
两人皆道不敢。
魏紫扫过两女。
郭络罗氏同宫里那两位没什么关系,虽是同一族也同陌生人没两样,面容更是寻常,身形倒是丰满,看上去低眉顺眼的,也不知是真老实还是假老实。
年氏一副弱柳扶风,身体羸弱的模样,细眉一蹙便要惹得人心疼。她父亲年遐龄曾是湖广巡抚,只是在四十三年致仕了,兄弟中倒是有能干的,只是年岁尚轻还未得重用,若是晚两天进府或是晚几年出生少说也是个侧福晋。也不知心里恼不恼。
魏紫莫名不喜欢这两个人,没有丝毫缘由。
年格格似是注意到了魏紫视线,悄悄抬起眼看了一眼她,见她面无表情、冷傲至极又垂下了眼睛,手指动了动。
魏紫待了一会儿便离开了,没有她给李侧福晋守灵的道理,福晋自然也是如此,想了想把郭罗络格格和年格格也一起带走了。
结果变成了四个人一道走,刚出去没几步,迎面撞见了胤禛。
魏紫清楚地听到了身后两人急剧跳动的心跳声,心情更加不快了,连行礼都有些硬邦邦的。
胤禛看着眼前几人,叫了起,同福晋问了两句话,点了点头,目光连往郭罗络格格和年格格身上飘都没飘过,反而忽然问了魏紫,“昨儿看小鱼嗓子有些哑,今日如何了?”
魏紫低声道:“谢爷关心,小鱼已经好了。”
胤禛沉默着看了她一会儿,“嗯”了一声,从她们身侧经过,往灵堂去了。
魏紫面色莫名,她刚才……不想那样说的,怎么偏偏就那样说了?
不由自主的感觉,她险些都要以为自己被夺舍了。
年格格平复了下心情,带着两分了然看了看福晋和李侧福晋,心里有了计较。
郭罗络格格依旧低垂着头,神色恭谨。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好。
补了一千!!叉腰!!
小年糕正史上应该是四十八或者是四十九年进的府,平行世界她提前出生了。
为什么我每次都说下次不解释大家直接当平行世界结果每次都在解释……我下次真的不解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