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暗暗计算了时间,现在是夏天,凌晨一点睡到五点,只要保证足够的深度睡眠,身体也休息够了。五点天就亮了。
她在十一点的时候,去问了下还有没有特价钟点房。前台看着她漂亮的脸,笑的满含深意,“都这个点了,你还开钟点房?一晚上也才一百二。”说着话又看向她的身后,也不知她想看什么。
“不,我只要钟点房。”
“二百块定金。”
“现在还有几间特价房?”
“三间。”
“好的,”傅骄说:“我还有点事,过会再来开房。”
前台一阵无语,暗自嘀咕:看着挺漂亮一人,什么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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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励新在车里给盛振霆打电话,“哈哈!你猜我在你家楼下看到谁了?”
那边沉默了一会,低沉的嗓音缓缓响起,“傅骄?”
“艹!她可真是神通广大,这么短的时间就查到你家住址了。”
“……会不会是巧合?”
赵励新从鼻孔里哼了哼,“巧合?盛振霆,你有时候善良的让我真的恨不得扇你两巴掌!你当年可不就是一口一个巧合替那女人辩解,才着了她的道!”
“……”
“今天下午的事我还没跟你说,你猜我接我侄女的时候遇到谁了?呵!她可鬼精着呢,竟然想到去学校门口制造巧合了!话说回来,我还是挺佩服你的先见之明的,你将你儿子打小就送去国外,实在是太英明了!算了,这事你别管了,看来不给这女人一点颜色瞧瞧是不行了。”他啪的挂上电话。
三十三楼的大平层,男人略感疲惫的放下电话,仰靠在沙发上,桌案上堆积如山的文件,电脑上密密麻麻的数字,散发着幽蓝色的光。
“阿振,”一名慈祥的老妇人推开门。
她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有精致的糕点和点缀其间的水果,还有一杯燕麦牛奶。
若不是这老妇人还穿着和白日一模一样的衣服,傅骄要是见了,怕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将眼前慈祥温柔的跟个菩萨似的老妇人和先前冷冰冰的铁面黑寡#妇联系到一起。
“你别老喝咖啡,咖啡虽然能提神,但也影响睡眠,水果也要多吃,工作要是累了就休息,别硬撑,别仗着年轻就胡来,现在多少年轻人猝死的,你是不知道怕,我却怕得要死。”
盛振霆耐着性子听她唠叨完了,才笑了笑说:“雅姑,你今天见到她了?怎么样?”
丁雅是盛家的老保姆了,当年盛董事长雇了她就是为了照顾尚且年幼的盛振霆。
丁雅曾经嫁过人,也流过孩子,后来便不能生育了,她是受过情伤的女人。自从聘入盛家后,便一门心思的照料盛振霆。
这么些年朝夕相伴,盛振霆早就将她看做了家人,更亲切的唤她为“雅姑”。
后来儿子小葫芦出世,盛振霆便送雅姑和小葫芦一起去了国外。
丁雅视这对父子如亲生儿孙,更是巴心巴肝的为了他们。
她这次突然回来,也是机缘巧合听说傅骄醒了,心中担忧这女人作天作地又要闹得不得安宁,才连夜定了飞机票赶回国,无论如何都要亲自看她一眼,方能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