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将画好的另外几样草药也交给阿下去采购,让他暂且买十份回来,她先做几份成品试试。
正要去洗漱,忽然听到傅家宝问:“娘子,你方才去做什么了?去那般久?”
林善舞打开衣柜的动作一顿,诧异地看向傅家宝,“我没听清,你方才叫我什么?”
傅家宝还是第一次当着林善舞的面这般唤她,心里本就有些别扭,林善舞不提他还能当做没什么,林善舞一提他就不好意思了,低头说道:“没什么,我沐浴去。”说罢转身就要走。
却被林善舞一根擀面杖拦住。
林善舞目光打量他,见他耳根发红,嘴角便抿出一个笑来,“你方才……唤我娘子?”
傅家宝纠结了一会儿,竟是梗着脖子道:“你是我媳妇,我唤你娘子有错?”
林善舞点头,说道:“是没错,我只是好奇,你怎会突然改了口?”
傅家宝嘀咕道:“我哪有改口?”
林善舞斜眼睨他,“没有?你以前不都是叫我恶婆娘、母夜叉?”她似是回忆了一番,才道:“哦对了,你还喊我恶女人,女魔头。”
傅家宝震惊道:“你怎么知道!”对上林善舞似笑非笑的面庞,他涨红了脸,忽然抱着脑袋蹲了下去。
林善舞面露疑惑。
傅家宝缩着脑袋闭着眼,喊道:“你拿擀面杖打我吧!以前是我错了,你打我出气!先说好啊,不许打脑袋!”
林善舞这下忍不住笑出声来,见傅家宝试探地抬头看她,她伸手将他拉起来,说道:“我不打你,我只要你一句话。”
傅家宝心想还能有这样的好事!连忙道:“你说。”
林善舞认真地问他:“你方才唤我娘子,是想以后都好好跟我过日子?”
傅家宝耳根有些红,点头,又觉得单只是这样不够心诚,保证道:“我以后凡事都跟你商量,再也不犯浑了!”
林善舞微微一笑,看着傅家宝的目光比以往温和了许多,“你早就该这么想了。”她轻轻捏了下他红通通的耳垂,说道:“我留在傅家,本就是想要好好过日子的。”说罢,她转身去了耳房沐浴,独留傅家宝一个人在房中待着。
在林善舞关上耳房的门,再也瞧不见她的身影后,傅家宝在原地呆站了一会儿,忽然兴奋地在房中转来转去,“嘿嘿,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娘子她一定早就倾慕我了,听完我说的那话,她肯定开心得不得了,怕在我面前失态,都躲到耳房里去了!”
兴奋了好一会儿,傅家宝才冷静下来,他想起来林善舞亲手给自己编的草鞋,心想:这可是娘子送给他的第一件礼物,他得好好收起来才行!
然而他在房中找了好一会儿,处处都翻遍了,却怎么也没找着那双草鞋。
奇怪,好好一双鞋还能自己走了不成?傅家宝眉头一皱,冲外头喊道:“来人!”
阿红立刻奔了进来,问少爷有何吩咐。
傅家宝问:“你打扫时有没有看见一双草鞋?”
草鞋?阿红摇头。
傅家宝不信,“就是我回来那天穿的,是不是你打扫时给丢掉了?”
阿红听出来少爷语气十分不悦,连忙道:“少爷,我真不知道,今个儿早上我还瞧见了呢!”她忽的眼睛一亮,辩解道:“少爷,您不在时画翠进来打扫过,奴婢瞧见她倒了些东西,一定是她,一定是画翠把您的鞋子给扔了!”
傅家宝闻言大怒,“画翠是哪个?把她叫来!”
“是!”阿红领命出去,转过身时得意地扬起了眉,画翠那个小蹄子,竟然敢扔掉大少爷的东西!看这回她还怎么留在东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