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大夫收了玩笑神色,严肃起来,坐在榻边,摸上他的脉,问道:“是不是吃了什么东西?两下相克,激着了?”
萧执不记得自己吃了什么,高韶兰回想着宴席上的菜,一连说了几样,末了道:“都是些山珍野味,我们也一起吃了,不打紧吧?”
邹大夫摇摇头:“不打紧。不过,你们今晚设宴了?那你是不是喝酒了?”
最后一句话是对着萧执说的。
萧执微微一愣:“不能喝吗?”
邹大夫:“……”
邹大夫气得站起来,背着手在屋里踱来踱去:“我不是跟你交代过嘛,七日之内都不能沾酒!啊,你这停了药才几天,你就忘了?”
萧执眸中露出一丝迷茫之色,他确实不记得邹大夫有交代过,可能是他当时没有注意。
高韶兰问:“那……严重吗?”
邹大夫气呼呼道:“你看他现在还能好好说话,就是不严重。幸好喝的不多!”
他一甩袖,在桌边坐下,叫鱼繁:“笔墨拿来,我开方子。”
高韶兰听说不严重,心就放下了。她看向萧执,眉头微皱:“邹老的交代要记清楚。我若知道邹老说不能沾酒,今晚怎么也不会让你碰桃花酒的。”
说着,她又叹了口气:“怪我,当初把你带下山的时候,没有问邹老要注意什么。”
毕竟这里是她的家,萧执的一应吃食用度,底下的仆从们都要请示她。
萧执搭在榻边的手动了动。
这次的事确实怪他,他没有好好听从医嘱。邹老生气是应该的,他没什么感觉。
可是这高韶兰……为什么还能用这么温柔的语气与他说话,而且把过错揽到她自己的身上?
明明是他的过失,她不怪他这么大晚上的把她惊动了吗?
“不怪姐姐。”萧执垂下眼,敛去眸中那丝复杂的情绪,“我以后会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