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以你的年纪,能短时间里组织起这么多人手,又是捕鱼,又是养鱼,还组织护渔、护珠,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徐驎缓缓说着,看着李笠,李笠知道这位必然有耳目在珠署,所以也不矫情:“小人憋着一股气,将来也要让人看得起,自然要努力做事。”
“对,就该有这口气。”
徐驎说着说着,感慨起来:“昔年,我也是贫苦出身,吃了不知多少苦,才有了今日。”
“你和我当年有几分相似,胆子很大,不认命。”
又在试探,李笠赶紧再次表态:“卑职胆子再大,也不过总角年纪,日后要走的路还很长,需上官多多鞭策。”
“你很有想法...”徐驎看着李笠,似笑非笑,“用胆铜法换区区监作,这买卖不划算呀。”
“卑职是想出头,要做鄱阳大户,家里不再受人欺负。”
徐驎摆摆手:“你招募青壮,聚拢少年,也不过是在家乡做个大户,然而没有宗族依靠,独木难支。”
“有没有想过,往再高一些的地方走?”
“卑职倒是想过,只是前路茫茫,不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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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笠再三表态,不想被动防御,以攻代守:
“先前,卑职在鄱阳王府饷家,陪伴十一郎君读书,射箭,听说,都下的国子学生,可以策试入仕...”
“所以想着给侄儿请先生开蒙,然后在郡学读书,若读得下去,读得好,争取入国子学,先旁听,再看看有无机会补入...”
“将来,家里可就指望他了....”
李笠如今虽然是监作,但其实是吏而不是官,要去国子学读书是不可能了,所以只能指望侄儿走经学生策试入仕这条路。
当然,这只是借口,因为对方在试探他的想法,看他是不是否急不可耐要往上爬。
所以李笠可不敢掉以轻心,表明自己想要的不过是做个地头蛇。
“你的想法不错。”徐驎笑起来,李笠趁热打铁:“卑职此次既然来到都下,又是十月,想着不如去国子学碰碰运气..”
“碰运气?碰什么运气?”徐驎好奇起来。
“呃,其实,卑职听说,多有积年考生,每年都在策试,卑职觉得,不如重金聘请一位考生去鄱阳,常年教授侄儿,说不得,有事半功倍之效...”
徐驎闻言看着李笠,良久,笑起来:“哈哈哈哈,你小子,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