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成归来的仲义浑身上下充满了肃杀之气,耳朵到下颌的一道疤痕给他气质更添几分铁血的冷硬。
他轻轻一抬就把事情办了,不声不响地站到一旁。
江淮记下来,正要出去,却被BOSS叫住。
“那个市场部的,陈云歇的侄子,叫什么来着?把他调到分公司去。”
对方看鱼然的眼神实在令他讨厌。
看着烦。
江淮顿了顿:“是。”
仲淮秋并不是一个私心甚重,因私废公的人。
当然,当初把亲爹给掀下台后,排除异己也没少干,只是说他在公司大权在握,万事都上了正轨之后,就极少因为私人感情对员工做出什么重大决定了。
唯二两回,都用在了一家人身上。
这陈家祖坟是被尿淹了吧?
倒霉成这样。
江淮把命令直接告诉了市场部负责人,那人听完这位天子近臣的话,心里一咯噔,忙忙拉住准备走的他:“江助理,您给提点提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因为名字和仲淮秋的重了一个字,公司上下很少有叫江淮全名的,只有仲淮秋完全不忌讳这个,正常叫他的名字。
江淮掀掀眼皮,把手臂从对方沁了汗的手里抽出来。
“光这个月,咱仲总就在电梯口被他堵了三回了。”
说堵也不能算,陈寻其实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只是他明显打扮过,早早来等,还装作偶遇的样子,当谁看不出来呢?
市场部的负责人也不是吃干饭的,当下就黑了脸。
送走江淮,他狠狠一拍桌板。
失策啊!
他听了老仲总的话,说是为了缓和一下陈云歇和仲总的关系,让给陈寻多露脸的机会,免得他被其他同事有意无意地打压,没想到这家伙真有问题。
“嘛的,姓陈的一家都不是省油的灯!”
陈寻接到调令是在三天后,这三天,仲淮秋直接没来公司,他还有些失落。
接到调令后,顿觉晴天霹雳。
他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己的直系领导:“主管?我就快转正了,这时候调我去分公司?”
相当于这一个月白干了,还得在分公司再来个试用期。
主管得了经理的命令,也懒得跟他废话,皮笑肉不笑地说:“陈大才子,你既然对咱们同事不满意,说我们打压你,早点跳出这个圈子不是挺好?”
陈寻怒而摔门。
仲淮秋第二天来公司的时候,陈寻不知从哪闪出来。
翻倍的保镖令他没有办法直接靠近,他只能隔着人群冲仲淮秋大声喊:“仲总,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仲淮秋正转身叮嘱保镖们把装有鱼然的鱼缸抬好,听到这话就不高兴极了。
听听,这什么语气?弄得他像是抛弃情人的渣男似的。
陈寻近不了仲淮秋的身,前有保镖阻拦,身后有保安从不远处冲上来要抓他,仲淮秋却像没看到他这个大活人似的,让人扛着只鱼缸就往里走。
陈寻恨极了,偏偏拿他没办法,心里莫明其妙升起一种想法:鱼鱼鱼,一天到晚眼里只有鱼,他这么个大活人站这呢,竟然当看不见?
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陈寻在身后的保安还没近身的时候,他一个假动作晃过保镖,从保镖身旁的空隙里猛地向鱼缸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