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面对女人能使的招术,面对男人就不一定管用了。
鱼然再年轻,再温和,也是个男的。
女人可以用情,用婚姻,对男人,她可不认为这样就能稳住。
仲淮秋目光晦涩不明:“小鱼儿父母双亡,他只有我一个亲人了。”
尽管这样不道德,应文君还是暗暗松了口气。
倒不是真的怕了谁,蚂蚁尚能咬死大象,仲淮秋再跟她不亲,也是她唯一的儿子,她希望他一切顺利,不要麻烦缠身。
应文君:“那你打算怎么安置小鱼?”
“给他个工作?送他间公司怎么样?”
仲淮秋目光奇异地看着母亲,看她滔滔不绝说了几间行业简单的,常人能驾驭的公司。然后在自己的视线中,慢慢住了口。
应文君有些忐忑:“淮秋,你怎么这么看着妈妈?”她又做错什么了。
仲淮秋原本因为鱼然在侧而回暖的声音,又一次恢复了云边的风的温度,冷得淬人。
“是不是你们觉得,什么东西都能用钱买?”
就像当年他遇到那件事一样。
本就是商业联姻,婚前就商量好“生下继承人,两年后就离婚”的父母先是互相推诿责任,发现儿子受到的伤害比预估中要大之后,才开始笨拙的用金钱弥补。
仲淮秋挑挑嘴角,露出他在商场上面对竞争对手时才会出现的冷笑,寒声说:“小鱼儿很乖,我很喜欢。他以一个男性身份,甘心为我生孩子,我不能简单地用钱打发他。”
“我要和他结婚。”
“华国不能结,我就到能结的国家去。”
“本国不认,我也能办民事结合。”
仲淮秋说完这些,长长地吐出胸中一口浊气。
是了。
他要和鱼然结婚。
至于这个决定做得有多少是仓促,有多少是为了呛应文君,有多少又是真心喜欢。
他不想去深究,也不愿去深想。
应文君窒了窒,颤声说:“淮秋,你是不是,还在怪妈妈?”
她急于解释:“当年!”
仲淮秋立起手,做一个打住的手势,应文君的话掐灭在喉咙里。
鱼然不知何时走近了,就立在不远处:“对不起,我不是存心要听你们说话,只是想上楼午休路过。”
仲淮秋却走过去,将人牵到母亲面前,又说了一次:“小鱼儿,我想了一下,孩子不能出生得不明不白。我们结婚,对你,对孩子都好。”
鱼然带着一点茫然:“结婚?不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