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回来,眉毛扬开,高兴且信赖地看着他:“仲淮秋,这些东西要摆在哪里呀?我原来想着这盆花放在架子上比较好,虽然那已经有一个摆件了。可是我觉得在那里摆盆花会显得特有生机。”
仲淮秋顺着他指的方向一看:整个台子加上摆件都是名家设计的,换上盆花算怎么回事。
仲淮秋:“……你想换就换了。”
孕夫要哄。
无论是刘开教授还是刚才的鱼族族老,所说的注意事项里归纳总结出来的唯一一条精髓就是这个。
鱼然眉开眼笑,一弯腰就要去搬花盆。
“等等!”
仲淮秋忙叫住他。
孕夫不能搬重物。
鱼然转头“啊?”了一声,手下动作却没停,两手已经把在花盆边缘。
仲淮秋急了,猛跨一步上前,按住花盆。
鱼然一怔:“谢谢?”
仲淮秋顿了顿,认命地把这盆绿植搬起来,放到鱼然指定的地方。
将原本摆在架上的摆件往旁边移了点,发现还是太挤,只能先拿起来准备另外找个地方放置。
仲淮秋想到这么多东西要重新调整,只觉得头都大了。他说:“今天先这样吧,明天我叫个人来帮忙收拾,时间不早了,你该休息了。”
鱼然看看时钟,确实挺晚了,乖巧点点头:“好。”
刚才的兴奋劲儿过去了,困意上涌,只两句话工夫,他的上眼皮和下眼皮就直打架,还张嘴打了两个呵欠。
嫩生生的少年,连打呵欠的动作都优雅美丽。
仲淮秋看着他淡樱色的唇瓣,和里头若隐若现的,粉嫩的小舌,又想到那天晚上的绮事,禁不住心中一荡。
他清了清嗓子:“快去睡吧。”
亲眼看着鱼然躺在床上,仲淮秋问他:“给你留盏小夜灯?”
鱼然却摇摇头:“有灯亮着我没办法睡觉的。”
仲淮秋反应了一下,也是,鱼然是鱼族,有些生活习性不是那么快就能修改过来的,他要一一摸清才好。
把所有的灯都关了,黑漆漆的房间里只听到两个人的呼吸声,一道清浅,一道沉缓。
鱼然没来由觉得这种情况有点令他脸红心跳。
他呼吸乱了一瞬:“你也去睡吧。”
仲淮秋嗯了一声,却没马上退出去,而是踟蹰了一下,走近床头,俯身在鱼然软嫩的白晳脸庞上轻轻印下一吻。
他薄唇微热,嗓音却清冷:“晚安吻。”
鱼然的呼吸顿时断了节奏。
他把下半张脸藏进被子里,呐呐道:“晚安。”
仲淮秋退出房间,才发现手里还捧着那个名家雕塑,想也没想就将它随意放在楼道旁的台子上。
要是刚才他没拿着这东西,是不是就能抱抱他了。
啧。
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