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的噩梦还没有结束,刚回了王府,就看到岑王妃一脸阴郁的坐在椅子上等他,茶水都喝了好几杯,显然是情绪暴躁。
“王爷,您可算回来了。今儿上朝怎么说,有没有给景王一个教训?你都不知道,我这还没上门赔罪,借花给我的那几家,就已经派人上门来讨要了,昨日闹得那么大,我就不信他们没听说,分明就是想看我笑话!”
她立刻起身迎了上去,满眼焦急,这些花她不仅要花银子赔,还得舍下面子告罪。
想她堂堂岑王妃,何曾受过这样的苦,再则家中能有如此名贵奇珍异草的,都不是能够轻易得罪的,甚至还有一盆她是从皇宫里搬来的,向她亲婆婆淑妃借的,只怕不好交代。
“还能怎么说,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这个堂弟最是难缠,看着一本正经,实际上最不是东西,跟条泥鳅似的,滑手得很,根本抓不住他。还有那堂弟媳,人家比甘是七窍玲珑心,她看着比比甘还多一窍。你非要招惹她,装什么假大方?谁不知道她景王妃最有钱,你还在她面前摆阔,被别人当成了冤大头吧?”岑王爷也是着急上火,那么多银子赔出去,他们家还一盆花都没留下,完全为了旁人做嫁衣,吃亏不讨好,他能不气呢。
“你什么意思?”岑王妃立刻恼了。
“什么什么意思,还是你蠢,要不然怎么会中了她的圈套。别跟我说景王妃跟以前不一样了,她以前就不是什么客套人,阴人的时候六亲不认。你之前在她手下从来没讨过便宜,还不长记性,这怪谁?不是你蠢是什么!”
“对,就你好。还不是没从景王那边掰回来,凭什么说我呀?”
“那也比你蠢好。你说当初父皇让我选王妃的时候,我怎么没指薛妙妙这个财神爷,就指了你呢?”岑王爷冷笑一声,毫无顾忌的怼了回去。
当下岑王妃脸色一变,当了这么多年的夫妻,吵架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总有彼此的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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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她的底线就是不能被人说她比景王妃差,即使她明白这是事实,但是几个王妃之中,都是身出名门,她就不愿意被人比较,更何况嫌弃她的人还是岑王爷,那真是戳到了她的肺管子上了。
“你做什么!你疯了,松开!”
当下屋里就传来岑王爷的喊疼声,还有“噼啪”作响的巴掌声,显然力道不小。
几个候在外头的下人们,皆是满脸惊慌,却无人刚进去。
“疯女人,本王不跟你一般见识,你好好反省一下,自己怎么次次都被人耍!”岑王爷一手捂着脸,一手撩起帘子出来了。
结果他的话音刚落,就从屋子里飞出一个茶盏,直接磕在了门槛上,摔得碎碎。
岑王爷似乎想扭头回去教训她,偏偏里面不停地有东西扔出来,最后还是转身走了,嘴上还不饶人:“你等着,下次再敢这样撒泼,本王要你好看。”
紧跟在他身后,是更加密集的摔东西声。
岑王妃是几个王妃里面身份最高贵的,其祖父乃是当今左丞相,手中握有实权的,因此她冲岑王爷甩脸色,岑王爷还真不敢对她怎么样,毕竟还要仰仗岳家。
第二日景王夫妻二人进宫请安的时候,恰好撞见了岑王二人,四人撞了个脸对脸,等岑王想避开的时候,已经晚了。
萧烨勾了勾唇角,脸上全是兴味的笑容,好整以暇的道:“五哥这是怎么了?气色不太好啊,眼下一片青黑的。”
岑王不自在的抬了抬下巴,“无事,就是昨夜蚊虫较多,所以没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