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海就差赌咒发誓了,他知道楚辞对课业这方面一向抓得很严,要是不早点坦白从宽的话,等着他的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惩罚呢。
楚辞失笑:“你话既出口,那便努力做到。不过,我让你来书房,倒不是为了课业的事。”
听完,张文海就有些懊恼,早知道就不抖落出来了,唉!
“那是因为什么事?”
“不急,你先把醒酒汤喝了吧。”楚辞已经看见张虎的身影了。
桌上并无醒酒汤,张文海顺着他的视线好奇地回头看了一眼,立刻涨红了脸,因为他发现从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见门外的东西。怪不得楚兄不用看就知道他来了,刚才他那副蠢相相信楚兄早已尽收眼底了。
楚辞眼底又浮现出几丝笑意,待张文海喝完醒酒汤后,他才道:“我听小橙子说,这些日子你的应酬都是为了一桩生意,到底是什么生意一定需要你出面呢?你有秀才功名,本一脚踏入仕途之中,若因为操持买卖,被人举报就不好了。”
其实朝中大臣人人家中都有产业,但他们却从不亲自插手其中,这样就算查到他们头上,他们也有千百种方法能够摆脱。
张文海听了十分感动,他说:“多谢楚兄为我着想了,不过我也只是偶尔一次,以前的生意都是何掌柜出面谈的。这次要和我们做生意的人来头比较大,听说他是南闽省首富呢!而且我们的鱼丸想要运出去都得经过他的手,所以我才陪着应酬了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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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头竟这么大?”楚辞皱眉,这样的人,也看得上鱼丸生意吗?
“是啊,我和他几次应酬下来,发现此人学识渊博,眼界开阔,谈吐也很风趣,最重要的是无一点架子,让人难免心生好感。”张文海以前总觉得生意场上只有他爹那种性子豪放直爽的,再不就是狡诈虚伪的,没想到居然还有这种文质彬彬的。
“这样说来,他还是个儒商。”楚辞自语道,那这样的人,更该明白玉融丸的谎言才是啊。现在玉融丸的市场虽还很大,但这物要大量贩卖的话成本太高,赚也赚不了太多。
“对对,就是儒商,我刚才还想到底怎么形容他才最贴切呢。”张文海一拍大腿,觉得楚辞可真会形容。
楚辞微微一笑,问道:“听小橙子说,这人姓赵?”
“对,他姓赵,名为赵宽。”张文海说出他的名字。
赵宽?似乎在哪儿听过,楚辞回忆了一下,然后突然记起,自己应该不是第一次听见这个名字了。
他记得第一次是在来时的驿馆里,那位大爷告诉说,这位赵宽从小便是孤儿,为报答县里的百姓对他的恩情,所以便为县里建了一座码头,当年就将县里的经济提升了一倍。
第二次则是在省城外的码头上,他听说来往客船商船都要缴费陷入了疑问之中,因为他之前听说的是,凡是赵宽出资建造的码头,都不收一文钱,供老百姓们免费使用,所以他才能得闽地百姓之心。
楚辞想着就出了神,直到身边的张文海担忧地问了一声,他才回过神来了。
“楚兄,这赵宽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张文海是个很敏锐的人,他马上意识到楚辞刚刚的反应就是因为赵宽这个人,心里之前对赵宽升起的好感度也慢慢减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