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行前,高铭还不忘他本职工作。
特意去了寺庙看那些在上课明教教徒,发现已经有班级已经有成功转化,寺庙人也按照他吩咐,任命这种转化了作为班级负责人,积极协助其他教徒。
高铭看东京试验点还算成功,心里盘算着,打下方腊后,在江南确也如法炮制,毕竟那里可是重灾区。
皇城司官员们都来送高铭,“大人,您可尽快回来啊。”
“我不在,你们也要好好做事,等我回来,要是发现你们偷懒,我可饶不了你们。”
在高铭带领下,皇城司这一两年业绩阶级攀升,正经做了许多事,比如杨戬案,还有明教案,“大人,您放心吧!”
辞别皇城司人,高铭往前走了一段路,又碰到了慕容彦泽。
慕容彦泽二话不说,扔给他一个护身符,说话相当直接,“给你求,别又死在外面。”
“你说话能不能好听点?”
“这叫说破,说出来不会发生了。”慕容彦泽道:“别废话,赶紧戴上。”
“好吧,好吧。”高铭就扯开一点衣领,将护身符戴上。
这时候,慕容彦泽发现他脖子上还有一根细绳,就伸手去扯,“你还戴了什么?”
高铭赶紧拍开他手,“乱动什么?这也是个护身符,我自己求。”
慕容彦泽接受了这个说法,“这就对了,多戴几个,说不定等你遇到危险时候,哪个神仙碰巧在家,就管你了。”
高铭道:“我也没什么回送你,等我从江南回来,也给你带两块石头吧。”
“得了吧你。”慕容彦泽道:“你囫囵个回来,能带着我继续发财就好了。”
寒暄得差不多了,高铭踏上了马车,向着江南方向进发。
他一走,京城官员弹冠相庆,这小子终于走了,去祸害朱勔了,叫他留在东京指不定还得踩谁呢,听说前几天连画院草画中都没逃过他魔抓。
连蔡京都捧着热茶,舒心想,走了好,走了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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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照与丈夫赵明诚才搬到青州不久,以为夫妻终于能够团聚,就接到了丈夫新任命。
李清照以为这一次又要和丈夫分别,却不想发现除了丈夫调任外,还有一封给她委任,地点也在杭州。
重金聘请她在女子书院教书,并兼任江南应奉局顾问。
“江南应奉局?花石纲?还有顾问什么意思?幕僚吗?”李清照与丈夫面面相觑,皇帝劳民伤财装点他私家园林,设置衙门。
她心里无疑是抵触,她如果去了,岂不是她也助纣为虐,跟着挨骂。
但幸好这只是一封邀请,她可以拒绝。
但视线一扫,他看到请她人自称高某,她纳闷想,谁都知道负责花石纲是朱勔,他经营许多年了,这个姓高是他副手么?
她不免多看了几眼,这一看不要紧,哑然失笑,原来这个姓高也不是什么名不见经传人,而是太尉之子高衙内。
他成了新江南应奉局提举。
官家用高衙内替换朱勔,换汤不要换药,还是想以毒攻毒。
她已经打定主意要回绝这封邀请,但这并不妨碍她把信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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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 高铭介绍完自己情况后,接着说出了聘请俸禄数额。
“呀!”连她看到那个数字都是一惊,实在是一笔非常丰厚报酬。
赵明诚道:“怎么了?”
“高衙内出三十二万贯,只要我答应帮他做顾问。”李清照道:“还记得咱们之前看过那副《牡丹图》么,就是这个价格。”
因为太过昂贵,他们承担不起,于是欣赏了一夜之后,惋惜将画作还了回去。
那副画价格就是三十二万贯。
而高衙内恰好出到这个价格,应该不是蒙对,他调查过自己。
有了这笔丰厚款项做前提,李清照信剩下部分都看完了。
信中,高铭表示久仰李清照才学,且对她父亲亦是崇拜有加,尤其是她父亲所书《洛阳名园记》,他读了不止一遍,可惜她父亲过世,不能协助他到江南应奉局做顾问。
而他也知道她和丈夫赵明诚对字画金石颇有研究,不在任何人之下。
李清照心道,不知是谁向他举荐自己,但这个人对他们十分了解。
高铭最后在信中表示,他此番奉皇命去杭州,不打算走朱勔横征暴敛老路,他希望最大限度减少对民众伤害,让花石纲不再劳民伤财,而是打算办成一项惠民利民项目。
所以希望她能出马帮助自己,感激不尽。
“他语气倒是客气不像世人对他印象。”李清照拿着信对丈夫道。
赵明诚道:“梁山不就是他招安么。”
他们如今身在青州,而青州当地,虽然过去了几年,但还流传着高衙内当年在这里诈死,招安梁山故事。
从种种方面看,此人都不是一般纨绔子弟。
赵明诚任命是非去不可,如果李清照不去杭州,便又面临着夫妻分别境况。
因为父辈党争关系,他们分分合合,又能团聚实属不容易。
“不如一起去吧。”赵明诚道。
三十二万贯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李清照看向丈夫,内心也动摇了。
她之所以动摇,除了报酬丰厚外,高衙内所说给花石纲打开新局面也是个重要原因。
当然,因为父亲关系,她对园艺金石都颇为研究,对一个爱好者来说,还有什么比亲自能遴选无数名石更叫人心动呢。
李清照下了决心,“那就回复东京太尉府来人马,就说这个顾问,我应承下来了,自会去杭州见高大人。”
赵明诚支持妻子决定,微笑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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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铭带了亲信随从,浩浩荡荡也不少人,一路朝杭州进发,没心思游山玩水,基本上只顾赶路。
他不知道花荣他们大部队到哪里了,但是得等地方军马,就算他们先到了金陵,也得等着。
高铭觉得自己速度说不定比他们还快一点。
但不管是在金陵,还是在杭州,离得不算远,见面就容易了。
花荣知道自己来了,一定很高兴。
高铭坐在马车内,嘴角忍不住上扬。
不过,朱勔看到他,一定非常不高兴。
说到朱勔这么个人,他俩之间仇恨,早超出了奸臣内部矛盾,朱勔这会肯定恨不得拆了他。
另外,就像他爹高俅说那样,朱勔在江南地区经营多年,他一个外来抢食,既没有地区优势,也没有人力优势。
想到这里,高铭就不能怎么高兴得起来。
“要不然,跟朱勔玩一招贼喊抓贼?”
正此时,突然,马车咯吱一声停下,高铭纳闷,撩开车帘一看,就见前方跪着一个女子,双手呈着一条白布,白布上有红色斑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