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第50章

现在看来,不仅没有忽视,他还憋了个大的出来。

……

当天晚上在考工室猫着的江观潮就被召唤进宫,走之前内侍秋鸣好好打量下温暖的哪室,让其他猫着的人胆战心惊,曹公也不在炕上舒展他干柴似的老骨头,盘腿坐起来写折子。

炕是好东西,要不给公里的贵人也盘一个?

这些事情跟江观潮都没有关系,太久没有见刘彻,一朝入宫他还是有点忐忑的。

秋鸣领他在黑不隆冬的宫掖中穿梭,在他身前还有俩相貌年轻的小内侍,一手提一座灯笼,灯笼表面绘制这繁丽的花式,以他的审美很难看出是金珠玉梅还是苍松翠柏,只知道枝干上缀花,绢布被灯火映衬得煞是好看。

秋鸣在刘彻寝宫门口停下,江观潮知道,这便是到了地方,他浅吸一口气进门。

宫内的灯火多而明亮,勉强在黑夜中支撑起了暗淡的居室,他从外间走向内室,在博古架似的陈列架上找到了先前送进宫的模型。

试做了好几座筒车模型后,他跟傅长机的手艺越发娴熟,做出来的筒车也不是一开始摇摇欲坠,倒个水就能被轰塌的模样。最后摆弄出的成品及精致与实用性为一体,俨然是农田旁真实筒车的微缩版。

江观潮对这架筒车非常满意,把玩许久,怎么看怎么好。傅长机对它也十分满意,所以在跟江观潮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地说了几番话后,屁颠儿屁颠儿把它送进宫里了。

江观潮:qaq!

我的模型!

现在看来,起码模型依旧,不落粒灰,木材上更是反着一层经常被抚摸打磨才特有的光泽,看来刘彻对它也很喜欢很宝贝,这让江观潮多多少少缓解了一番割爱的情绪。

刘彻坐在垫子上,形象与朝会时大不相同,披头散发说不上,但衣服和发型明显随意得多,连冕冠都不带了。

江观潮刚要慢吞吞地行礼,就被拦住了:“江郎快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