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可惜小狸实在少了些,又大多野性难驯,不肯入家中住。”
他说:“你这狸是公是母,我大父家中有只公狸,若你这只是母的,便让他俩成一对,生窝小狸……”
话还没有说完,沙丘猫就出离地愤怒了,他从江观潮的肩膀上一跃而下,站在板车车头上,背部高高拱起,尾巴上的毛根根分明。
猫主子:大胆!你竟想让朕行、行那事!
他发出一声声娇媚的猫叫声:“喵喵喵喵喵!”
还好江观潮看得懂猫的肢体语言,赶忙把主子抱起来安抚:“恐怕不成,我家这狸也是公的,两只公的,怎能生窝小猫?”
卖蒸饼的小贩十分可惜。
……
与旁人聊了一会儿天后,终于有人到江观潮的摊贩前询价,来的是小娘子,看此人打扮,怕是-->>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新妇,她看了看写豆醢价格的木牌说:“此醢为何物所制?价如此之贱。”
周围人当时就懂了,这小娘子定是外地人,才会不知豆醢为何物,要知道江郎才至河东一旬有余,却已名动各郡。
江观潮说:“以豆面合之,加以盐做成,女郎可要尝尝?”他说,“买回去拌饭吃也是极好。”
女郎听说是豆子做的,原来已经有点想走,这年头豆子只有贫寒人才吃,她家素来吃麦面稻米,即便是买回去也无甚用处,但是见江观潮殷勤地洗干净筷子,盛情难却之下就吃了一口。
最开始她只感觉到了一点咸味,随即,这股味道越来越重越来越重。
牙齿忍不住上下磨合,软糯的豆瓣被研磨开,香料与盐早就在研制的过程中充分深入豆瓣中,浓郁的豆味与咸香席卷她的口腔。
舌头上的每一个味蕾都在诠释着“鲜美”二字,津液不受控制地从舌底涌现。
这、这股味道……
太好吃了吧!
女郎眼前一亮:“此醢味道甚是鲜美,若郎君不言,何人知其为豆所制。”随后又说,“豆醢可放多久?”
江观潮:“放在瓦罐中,以布蒙之,便是大半年也可放得。”
他人或许还不觉得,但会操持饭食的新妇最是知道酱的可贵之处,这年头相对其他朝代比较富庶,但生产力还是不够的,除非是贵族,桌上也就基础的饭食,菜是盐水煮煮,平淡无味,豆酱味美不说,又容易放,无论是用水稀释了做汤还是直接吃,都是一道好菜。
女郎说:“先来二斗。”随后又念念不舍问道,“郎君何时出摊卖此醢?”
江观潮却说:“待卖完这两缸,我便会向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