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因为夏楠手受伤,场面一片混乱,邢良什么时候混进来的都不知道。
大家看到邢良,不约而同将目光转到顾荆州身上。
“邢良怎么来了?”
“这两人不是离婚了吗?”
“我觉得蹊跷,邢良那眼神像是吃醋了,这两人是不是假离婚啊?”
人们窃窃私语,声音压得极低,邢良听得含含糊糊,“吃醋”一词倒是听得特别清楚,脸上又起了变化。
他弯腰把支架扶起来,旁边的工作人员立马上来帮忙。
邢良说了句谢谢,便揣着双手朝顾荆州走去。
周围的人都露出一副看八卦的兴奋样,只见邢良走到顾荆州旁边,目不转向地和他擦肩而过,一直走到房建柏处才停下攀谈起来。
啊这?
不是找顾荆州?
“施卓。”顾荆州忽然说。
施卓回头,表情愣愣的。
“手。”
“啊!对不起。”
施卓像握住了烫手山芋,连忙把顾荆州的手甩开。
顾荆州笑着搭住他的脖子:“趁这个机会带我去对对戏呗,不然我等会儿又被房导骂。”
施卓答应了,走之前忍不住往邢良那边看了眼。邢良正和房建柏聊得很开心,十分熟稔的样子。
他穿着一件黑色哑光面料的羽绒服,头上戴着鸭舌帽,看上去非常低调。
施卓当初考进戏剧学院,样貌虽然不算最好,但也仪表堂堂英俊帅气。
见到邢良真人后,见对方脸上每个线条都似精雕细琢般,自觉相形见绌。
突然,邢良的目光和他撞到一起,带着不易察觉的厌恶。
“荆州,你和邢良真是因为任樱离婚的?”两人走到一旁后,施卓问道,后又住嘴,“对不起,我问这个是不是不大好。”
顾荆州指着脑袋:“因为他这里有问题。”
施卓:“啊?”
顾荆州开始胡诌:“他有点轻微脑残,有时候会突然发病,病得很严重那种。”
施卓傻眼,他知道邢良家世好,难免有点高高在上,但脑残这个点,他确实没看出来。
哎,就算是邢良这样的人,也有不为人知的苦楚啊。
施卓叹了口气,没有再问。问了这么多
,已经很出格了。
他一板一眼地将自己在学校以及后来演艺生涯中总结的小窍门教给顾荆州。
顾荆州受益匪浅,套进《千秋传奇》的片段中演了一次,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
施卓惊喜地笑道:“荆州,你真聪明,之前房导夸你有灵气我还挺不以为然。”
也只有你把心里话讲出来。
顾荆州在心里笑骂道,面上斯文地回应:“哪里哪里,多谢你不藏私。”
施卓说:“咱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演不好就会毁了这部剧,我也落不到好。”
顾荆州:“......”
顾荆州已经习惯了施卓的耿直,继续与他对戏。
过了一会儿,施卓叹了口气:“我总觉得,还差点什么。”
顾荆州心中了然,他这个人,入戏难。但只要入戏,基本看不出表演的痕迹。所以《朝花》上映后,他才会一炮而红。
后来出演肥皂剧时备受诟病的演技,正是因为无法入戏才让人诟病到现在。
这时,有场务找过来让两人去补妆。
顾荆州见化妆师的位置在导演后方,要过去势必和邢良撞见。他想了想,绕了一圈避过邢良。
正用余光瞥着他的邢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