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鹊儿也不会武功。”
至此,威胁意味已甚浓。
赵意晚安静的看着苏栢。
她一直都知道眼前的少年非池鱼,所以曾用了心的调|教,只是没想到最后这些招数会用在她的身上。
“所以今日,我只能同你走。”
苏栢攥着她的手有些委屈道:“同我走不好吗,还是说,殿下想同臣相走,亦或是骠骑大将军。”
赵意晚看着少年白皙修长的手指,以往她最喜欢如此攥着他的手把玩。
可少年,总有长大的那一天。
长大了,翅膀就硬了。
翅膀硬了,就要对付她了。
“我留封信给他们。”
苏栢不说话,显然是不同意。
赵意晚轻轻一叹,握住少年的手来回摩擦:“不告诉他们我去了哪里,只是让他们安心,不要满天下乱窜的寻我。”
被公主安抚后,苏栢才点了头。
“好。”
半刻后
苏栢拿着赵意晚写好的信有些不满:“殿下为何将阿喜小鹊儿托付给溱太子。”
赵意晚淡淡瞥他:“因为他不会拿他们的性命要挟我。”
苏栢手指一僵。
“小鹊儿唤作林鹊,阿喜是小鹊儿带回来的,便随了小鹊儿的姓,唤作林喜。”
苏栢皱眉,不解赵意晚为何同他说这个。
“你既拿他二人性命胁迫,便没资格再唤他们阿喜小鹊儿。”
“你且记住他们的名字。”
苏栢脸色微白,手中的纸握的呲呲作响。
半晌后,他才将信放在一旁的檀木桌上,贴心的用茶壶压着。
“好。”
回不去的东西他不强求。
他要的是现在和将来。
赵意晚不愿走路。
非要
坐软骄。
可这山上根本没办法抬软骄。
苏栢无视赵意晚的反抗,将人反手背到了背上:“我背殿下回去。”
苏栢文采非凡天之骄子,但武功却不会一星半点儿。
虽然赵意晚不算重,但锦衣玉食养大的郎君走崎岖山路还要背着一个人,并非易事。
赵意晚察觉到少年郎紊乱的呼吸,心里莫名觉得畅快。
“你刚入府那一年生了场大病,是我背着你进宫闯的太医院。”
“你十三岁那年掉进了湖里,仗着发高烧同我闹脾气,只喝我给你喂的药,我便守了你一夜。”
“你十四岁那年同京城纨绔打架,满身是伤的回来找我给你报仇,我当夜便让阿喜将那几人打了一顿。”
“你的医术是我让人教的。”
“你的先生是我请的。”
“你的衣食住行皆是府里最好的。”
“所以苏栢,我想不明白你有什么理由背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