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管家上前对着他道:
“少爷,眼下都过年了,您身体又一直不好,是该多休息。”
秦郁之点点头,但心中的不安还是挥之不去。
很快到了大年前一晚。
阙安买了一大堆烟花炮仗,拽着一只狗一个人,肩上驮着两个团子,到了花园处的广场空地,掏出打火机正欲点火时,被花园的保安给赶了出来:
“禁止明火禁止明火,没看见啊!!”
阙安捂着耳朵逃了出来,和秦郁之一人抱着两大个烟花筒仓皇出逃。
秦郁之相当不理解阙安的固执:
“为什么一定要放烟花?”
还没等阙安回答,肩上的两个团子争先恐后道:
“唧唧唧,热闹!”
“叽叽叽,才不是呢,是好看!”
小哈汪汪汪的冲着秦郁之吠了两声,表示道:
“汪汪汪!”
是又热闹又好看!
阙安望着漫天烟火,懒懒道:
“没有很特别的原因。”
只是想和你看而已。
最后几个人找了个远离人烟的废弃小广场,摆好东西坐在地上。
人类过年习俗之一——必须得放烟花炮竹,这是阙安在网上查来的。
第一次过人类的新年,虽说还不是很熟练,但入乡随俗的道理他还是懂的,所以一家人里,反而是他这个非人类,过个年比人类还郑重,该有的习俗全都没落下。
放烟花……这对于秦郁之来说好像也是小时候的回忆了。
两只团子兴奋的揉搓着脸,一只在阙安肩头上跳来蹦去,另一只在秦郁之头上滚动,纷纷兴奋的望着满天乒乒乓乓的烟火。
“叽叽叽,快点快点。”
“唧唧唧,我来放。”
小哈也高兴的转着圈,汪汪汪的冲着远处的天空嚎叫。
许是被这样的气氛所感染,秦郁之也不由得抬眼,在心中有了些许期待感,冷意和倦意消融了些许。
阙安先是点着了一根小烟花,不由分说塞到了秦郁之手里:
“这是你的。”
绚烂夺目的光在手中飞逝,夺目程度不亚于远处天边的盛大火光。
烟花被设计成小桃心,嗤嗤嗤的燃烧。
阙安又点燃了一个,塞到秦郁之手里:“这是我的。”
看着手中同时燃烧的两个爱心型小焰火,秦郁之不解道:
“你的给我干吗?”
阙安匆忙点燃了一个大烟花,捂着耳朵跑回来,大声的在他耳边吼道:
“第一个心是你的,第二个心是我的,都给你!”
阙安眼神纯净,无撩拨意味,却不由自主让秦郁之心跳漏了一拍。
一定是这焰火太炸人了,秦郁之想。
点燃的引线呲呲作响,很快燃烧到了尽头,在天空炸开绚烂的烟花。
突然,秦郁之被一双手捂上眼睛。
“许个愿。”
秦郁之哭笑不得,想掰开阙安的手却掰不动:
“哪有对着烟花许愿的。”
阙安捂着秦郁之,满天烟火在他眼前炸开,他威胁道: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我说有就有,快许。”
秦郁之闭上眼,随便在众多许愿词汇里挑了几个,就当是许过愿了。
一睁开眼,阙安就忙追着问秦郁之:
“许的什么许的什么?”
秦郁之没怎么放在心上,随口数道:
“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心想事成……”
许愿是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期盼,但连身体健康这么简单的一点都做不到,还谈什么期盼。
阙安没说话,只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很轻的说了一句:
“好。”
等他们从寒风里看完烟花回来,已经快凌晨了,还差几分钟就第二天,晚上秦郁之吃药时,才发现打开的那盒药已经吃完了。
陈姨找出新的未开封药递给阙安:
“这还有两盒药,上次受潮的药我给扔了,你看看这能不能用?”
打开药盒,里面是密封包装,最外面严严实实套着一个铝塑袋,阙安正欲撕开,突然感觉手痒痒的。
陈姨忙把药盒扔开,站起身来抖了抖手腕:“怎么会有虫子?”
几只黑色的小虫正顺着两个人的手臂往上爬,并且有越爬越多,越爬越快的趋势。
阙安沉下眼,往药盒上看去。
药本身是密闭包装,而且放在药柜最高处,柜子平日锁的严严实实,除了隔几个星期会拿一次药外基本不会打开。
陈姨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个虫子,好像就是水仙花上那个。”
上次她扫虫子时,特地多看了一眼,她很确定水仙上的虫子,和药盒上的是一种。
看着满地乱爬的虫子,陈姨不解道:“怎么会出现药柜里呢,这虫子难道会飞不成?”
阙安捏碎了一个虫子,从里面爆出红色的血液,他皱了皱眉,用纸巾揩去那抹血红。
“这药不能用了。”
陈姨有点讶然,打开被铝塑袋封好的包装,撕拉一声撕开,里面的药都完好无损,铝塑袋没有被破坏的痕迹,没有破损没有小口:
“但我看这里面的药还都好好的,就几只小虫子,应该不会有问题吧。”
阙安摇摇头:“不止是这盒药,柜子里的所有药都不能吃了。”
陈姨惊讶,下意识否定道:“我看这药好好的没受潮,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吧?”
阙安随意搓揉着虫子的尸身,淡淡道:
“有问题呢,你负责吗?”
陈姨噤声不说话了,但还是觉得这个决定欠妥。
就因为几只小虫子,把药全都扔了,未免有些小题大做,而且这些药有的从国外空运回来的,有的现在市面上已经不售卖了,有的是救命药,重要程度可见一斑,要真的全部扔了,那才叫不负责任。
阙安不由分说,从柜子里把所有药都捡了出来。
刘管家这时也走了过来,看着被洗劫一空的柜子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