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吃饭是双向的,我陪着你,你也陪着我。
灵鹫默默的在心里将后半句补充出来。
但姬桁还是听明白了。
明白后陡然觉得有些意思,也有些说不出来的喜悦。
他下意识觉得是灵鹫想等他,是怕他一个人吃饭无聊所以特意陪他。
可灵鹫的话明显不是这个意思,她说一个人吃饭无聊是说自己无聊,所以宁愿饿着也要等他回来。
一起用膳是双方的,不但是灵鹫陪着自己,而自己也陪着灵鹫。
姬桁听明白了。
这话其实有些僭越,陪夫君用膳是天经地义,但一个侍妾哪来的分量能让夫君作陪。
但姬桁半点没觉得生气,甚至更喜欢灵鹫这个说法。
灵鹫正准备喊人去清池那边准备一下,姬桁先一步开口,“备膳。”
门口守着的丫头赶忙跑去厨房了,姬桁拉近自家小侍妾,轻轻在她嫣红漂亮的唇瓣上亲了一下,堵住了灵鹫的“可是”。
轻轻碰了一下就离开了,但自家小侍妾已经乖乖不说话了。
姬桁向来喜欢更亲近的接触,就算吻她也喜欢缠绵悱恻又深入的,只不过有些时候,浅尝辄止的触碰,也让人怦然心动。
温温柔柔的,更像是岁月静好的陪伴。
等用完晚膳后,姬桁去了清池。
今天姬桁回来的晚,如今其实已经快到子时,灵鹫将床榻全数都收拾好,等了半晌姬桁还没回来。
又坐了片刻,微微有些担心。
灵鹫披上披风出了主屋,去了清池的方向。
自打上次姬珩让她每日沐浴也去清池后,灵鹫就对清池也格外熟悉了,每日进进出出已经成了习惯,但此刻站在跟前却有些踌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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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 清池里倒是没有地龙,只是温泉水不断,里边又烧了暖炉也暖和的紧。
灵鹫走近清池外边的外屋,走到池子跟前,隔着层层叠叠的纱幔停住了脚。
进去?
但又突然不敢进去。
明明在好多天以前的某个晚上,她已经被姬桁剥的干干净净什么都被看过了。
而自打那天之后,姬桁也不允许她每日穿着严严实实的中衣再入睡。
灵鹫都不知道她在害怕亦或者害羞什么。
隔着一层又一层的纱幔,灵鹫看到了靠着池壁隐隐绰绰的身影,心里猛地一跳。
她突然明白自己害羞什么了。
无论之前再如何,都是拉上床幔熄了烛火,封闭的空间与漆黑的夜晚,总能给人莫大的胆子。
但清池不一样啊!
里边烛火通明。
还有重要的一点,灵鹫此刻想起来登时脸上一阵发烫。
她突然想起一件自己一直忽略但让人格外羞愤的事情。
每晚自己都被姬桁剥的干净,可姬桁身上的中衣倒是穿的严实,最多一两次也只不过去了上衣而已!
姬桁靠在池壁上,不大想动。
今天许是真的冻到了的缘故,从宫里出来的时候,右腿膝盖便开始隐隐作痛。
但姬桁一直未曾言语,他惯能忍疼,更不说这种疼已经忍了这么多年,不到每次发腿疾疼到过分的那一两天,他一般都能一声不吭的全都忍了。
有次在北衙正忙的时候,有副将发现他不对劲,后来正巧发了腿疾,震惊之下问他,
“为何不说?为何不请太医?”
不请太医是因为姬桁早就知道陈太医的底细。
但为何不说,姬桁笑了笑,那时他与副将说没有疼到那个地步。
但其实真的已经很疼了,可疼了说出来,是因为有心疼你关心的人。
既然没有人关心你疼不疼,就没有说出来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