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商隐摇了摇头,叹气道:
“你们是不知道,江州号称是有兵权,可现在早就没有府兵制,募兵又是边镇才能做。我们刺史手里那点衙役,还想包打天下?长江边镇有个习惯,江边自有江湖上的鱼把式控制。张公子,您别说您不知道。”
张彦希这才想起,在鄂州,江上的船头,因为是和陈团练使沆瀣一气,他真还一下没反应过来。
“只要他们不犯法,欺凌渔民不过分,我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李商隐刚说完,崔瑾昀便嗤之以鼻道:
“李十六,你口口声声要报效天朝,江州虽然偏远,它也是个上州,这就是你治理一方的成效?”
“呃......这......”
郑颢笑道:“他手里没多少人,这要真把渔头船头都打下去了,江边没人管,秩序反而更乱。利用好这些人,打一棍给一颗甜枣,管理起来更容易些。”
李商隐陪笑道:“就是这个意思。”
站在墙边仰脸看的李萱儿笑道:
“快看,白乐天的《题浔阳楼》还真的在这里。
常爱陶彭泽,文思何高玄。
又怪韦江州,诗情亦清闲。
今朝登此楼,有以知其然。
大江寒见底,匡山青倚天。
深夜湓浦月,平旦炉峰烟。
清辉与灵气,日夕供文篇。
我无二人才,孰为来其间?
因高偶成句,俯仰愧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