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张小郎一点没怀疑,他们是战场上的将军,拿个县令有什么问题?
郑颢接过张氏族里写的土地所有证明书,微笑道:
“崔县令,不用麻烦你去丈量土地,这里有族长证明,你就按照这上面的写。”
崔县令忙叫旁边的县丞:“快快让主簿照着拟,别让按察使久等!”
郑颢本是正四品左庶子,外派做巡按替圣人办事,临时官升两级,成了正三品,这是跟崔相公都平级了,县令哪敢造次?
再说,崔相公的公子就站在堂上,自己不过是清河崔氏不起眼的旁支,平时吹吹牛还可以,当着正主的面,他还能牛到哪去?
张小郎也跪了下来,什么也不说,先对着恩人磕了三个响头:他不但为姐姐、爷娘报了仇,还为自己讨回了公道,磕头算什么,把命给他都在所不惜。
这是桩小闲事,没有什么复杂的情节,张小郎拿到新的地契、田契后,他们拒绝了县令的留宿邀请,离开县衙,往驿站走去。
阿砚已经在驿站等着他们了,说起十五,第一、第二天,它确实回过木笼旁边,再后来,就在没回来。
他把笼子毁了,一堆木头留在原地,断了它的念想。
萱儿愣愣的,心里终归有些难过。
郑颢站在她身后,背着人悄声问道:“才养了一年你就如此舍不得,将来养了十几二十年的女儿出嫁,你该怎么办?”
她朝他翻了个白眼,撇嘴道:“她过得好便罢,若不好好待她,丢在一边冷落她,我就送那男人进宫做宦官!”
某人干笑两声:“幸好以前你跟个菩萨似的,没那么凶......”
“菩萨?那我也是佛母孔雀大明王菩萨!”
两人正说着,驿站门口传来一阵喧哗:
“我找郑按察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