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娘只好噘着嘴跨出门去,刚走两步,对面一位少年叫住了她:
“秋娘!你去哪?”
素心说她爱窜,她是尝到了“窜”的甜头。郡王的女儿们里,只有她被父亲、哥哥们记住。
“长兄?你在父亲书房里?”她高兴的朝李淦走去。
李淦是武阳郡王的嫡长子,今年刚刚十七岁,父亲开始带着他,与京城士族交往。他点点头,下巴指指西偏殿问道:
“你跟郭孺人很熟吗?”
“当然熟!她刚进府里,就是我接待的她。”秋娘拍拍胸口自豪的说。
李淦笑道:“是我问错了,府里哪有你不熟的人?既然这样,你给长兄引荐一下,我也过去请个安。”
秋娘眼睛笑得弯弯的:“没问题!郭孺人性子好,又温柔又漂亮,她对秋娘可好了。”
“你把别人夸那么好,难道你长兄就不好吗?”李淦逗她。府里孩子,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可真正称得上有亲情的,也就只有同母的兄弟姊妹。
秋娘是凭自己的本事,在这些孩子里面混出头的,她咯咯笑道:“我长兄当然好啦,貌似潘安、情如宋玉、才比子建”
“得得得,你还是别吹了。”
兄妹俩来到西偏殿门外,秋娘推门探头一看,郭青澜没事正在给玉玦打络子,看见秋娘又来了,不禁笑道:
“怎么去了又来?一会素心回来了又要骂你。”
“不是,我在外边遇到长兄,您是小娘,我带他过来给您请安。”
“大郎来了?快请他进来。”郭青澜赶紧把手里的络子线,都扔到簸箩里,从榻床上站了起来。
李淦进了屋子,向郭青澜行礼道:“大郎给孺人请安。”
他比郭青澜只小一岁,见这么大个“儿子”给自己行礼,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快免礼。这第一次见面,我都没有准备,应该备份礼才好。”
李淦看她手足无措的样子,心里暗暗好笑,他看看四周,指着榻上的簸箩道:
“那不容易?孺人便把那个络子送我做见面礼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