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窗们都是青春勃发的年纪,不免常常拿他猥亵取乐,就连兄长们也厌弃他。
十六岁时,他离开岭南家乡游历,还拜了师傅,学习武功,最后才到了长安。
长安的博大包容,让他成了豪门贵族的座上宾,有些是好奇,有些是炫耀,也有想将他收入府中,但不管哪一种,都被他冷淡拒绝。
直到遇见,被药物变得病态绝望的棣王。
对自己的变化,棣王满心惶恐与怨恨,最终慢慢被他抚平。他们都被别人变成了不该有的模样,而这让彼此温暖的慰藉,就显得弥足珍贵。
“楚漓啊楚漓,我与你也像李惕、李懔那样,躲到道观里修仙好不好?”李惴将楚漓搂得紧紧的。
他明明知道,十八郎、十九郎,就算在道观里也不好过。
不能离京,他们不过是躲在螺壳里,时不时的,还要被人从螺壳里拽到兴庆宫,拽到大明宫,笑脸应对着不愿面对的人。
“没有爱就没有恨。他们已经不爱了,天朝落到谁人手中,-->>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他们都不会翻一翻眼皮。可你不是,你对天朝有爱,你对父亲宪宗皇帝有爱,你哪也去不了。”
楚漓叹了口气,将脸贴在他的胸前,听到他熟悉的心跳。
李惴也叹了口气:“走到这一步,他绝不会轻易放过我。现在太后还在,他便如此折磨我,等到太后没了,还不知他要用我怎样来立威。我们都退一步,你为了我,我也为了你,只为了一起活着。”
楚漓没有答应,也没有不答应,只发狠将他搂到不能呼吸,才松开他说:
“好,我要蒙上眼睛,那女人也要。我不想知道她是谁,她也不能知道这个秘密,这是我俩的秘密。”
李惴心如针扎,楚漓是唯一对他只付出、不索取的人,不管是瞒天过海冒充女人,还是破釜沉舟娶个男人,他都要立他为后。
当晚,棣王府的长史,破天荒的记录下:媵妾杨氏,侍寝偏殿。
偏殿里只点着一对红烛,烛光离床有些距离,在烛影的摇曳下,床是昏暗的、诱惑的,李惴亲自给杨氏蒙上眼睛。
“殿下,为什么要蒙着眼我有些怕”杨氏有些委屈,小声抱怨到。
李惴笑了,眼里闪着泪光:“等我也蒙上眼,你就不会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