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儿脸一红,搂着母亲胳膊蹭到:“人家还小,不懂事嘛!而且,他以前不是这个样子,我又怎会知晓……”
“可你也听到你父亲说的话,长安城里,好男儿不止他一个,说不定,再挑了更好的呢?还有......他以前什么样子,你怎么知道?”
萱儿刚撅起嘴,晁美人见状笑道:“不过,只看他是你的救命恩人的份上,阿娘也要帮他。说吧,你想让阿娘做什么?”
她的女儿她不知道吗?又搂又蹭的,定是有事相求。
“阿娘,昨天我一回来就听说,十七皇叔奉上《南台中秋诗集》一册,尽是即兴新诗,父亲甚是欢喜,还给十七皇叔封了赏?”
“是有这事,怎么了?”
萱儿撇嘴道:“明明是郑三郎召集的诗会,却让十七皇叔占了便宜。若不是因为救我......”
“你父亲已当众封赏,再为此事讨赏,岂不让他尴尬?”
萱儿抓住母亲的胳膊,眼睛闪亮,小嘴带着狡黠的笑容:
“阿娘,父亲爱诗更爱才,尤其是并非出自士族的可用之才。《南台中秋诗集》里的才子,都是郑三郎崇光书院的常客。
加上他本就是父亲钦点的状元郎,何不让他人尽其用,到太学去做个博士,将他的崇光书院也收归太学一并管理,那些书院里的才子,不就自然成了父亲的人?”
晁美人撑不住笑了:“看似帮你父亲,实则帮郑三郎......哎呀,胳膊肘都拐不回来了。”
“我这也是帮阿兄啊。父亲怀疑郑三郎支持阿兄,现在变成为父亲培养招徕人才,阿兄不是刚好摘了干净?是不是嘛,阿娘~”
李萱儿用崇光书院一件对父亲有用的事,盖过了杨玄价口说无凭、莫须有的,“襄助皇子,左右朝政”之名,等到郑颢回来,也不至于太被动。
为父亲培养寒门学子,这本就是前世郑颢做了驸马以后,建议并亲自为父亲办的事。
然而今生她并没嫁郑颢,这件事就没发生。她这也是讨了个巧,按父亲的心意,顺水推舟罢了。
可他,什么时候才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