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闭嘴。”这次却是骆长霖忍无可忍的低声斥道。
他的目光凌厉,霍的横过去一眼。
骆雪对自己这个兄长也是颇有几分惧意,下意识的微微颤抖了一下,然后就不甘心的当真闭了嘴。
骆家短短一夕之间弄成这么个残局,外面流言四起,骆长霖心里也不痛快,但骆雪和黎浔之间确实是骆雪咎由自取,他也不能将这笔账随便往黎浔头上算。
现在黎浔见了面和落雪之间还是这么个态度,他已然知道和解的希望渺茫,此刻却还不得不尽量再争取,正色问黎浔:“所以,任何补偿都无用,王妃与舍妹之间的这就注定会是个死结了是吗?”
黎浔不避不让的与他对视,坦言承认:“是。”
她斜睨了骆雪一眼,唇角笑意冷酷又轻蔑:“与她当下对我的态度无关,我也不和骆大公子虚以委蛇的掩饰太平,实话说了吧,就算现在她给我磕头请罪也无用,在我这里,或者要她死,或者叫她生不如死,我不会给她第三种结局,所以骆大公子就不要再为了此事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骆长霖此时也只当她是因为刺杀一事而恼怒。
但——
哪怕就单是因为那件事,她要和骆雪不死不休的闹下去也无可厚非。
旁边的骆雪这时候就只是敢怒不敢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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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sp; 骆长霖此刻就着实为难了。
外面的戏台上唱得是一出喜庆的状元娶妻的戏,花旦咿咿呀呀的唱腔婉转动听,和此刻这屋子里剑拔弩张的气氛显得格格不入。
骆长霖微垂了眼眸,捏紧了拳头,沉默。
黎浔若无其事的往外面看了两眼戏,后才又收回视线勾唇笑道:“目前我与骆大小姐之间的就只是私怨,我做任何事都是针对她个人的,暂无连坐你们骆氏一门其他任何人的意思,但是骆相和骆大公子与她血脉相连,同出一门,遭受池鱼之祸也是难免,有误伤之处我也只能是说声抱歉了。”
她确实无意和骆家兄妹纠缠,说完就拍拍裙子站起来。
刚要告辞离开,在旁边盯了她许久的骆雪却忽然阴森森的冷笑出声:“你想挑拨我与父兄之间的关系?怂恿他们将我逐出家门?”
她思维其实很是敏捷,倒是不笨的,能立刻领悟这一点,黎浔也不意外,她甚至也没有遮掩的意思,脸上笑容依旧收放自如,十分的惬意自在。
“是啊。”她说,语气轻松含笑又看向了骆长霖,“毕竟我想往死里折腾的人就只是骆大小姐一个而已,骆大公子若能快刀斩乱麻,大义灭亲一把,以后骆相就还是风风光光,天下读书人表率的骆相,骆府上下也依旧是清清白白的好人家。”
她就是挑拨离间来的,甚至完全不加掩饰。
更有甚者,她话是这么说的,却也压根不在乎骆长霖最终会做怎样的抉择。
她和骆雪之间仇怨已深,不死不休,骆长霖想修善缘,肯退一步,他确实没打算针对骆家的其他人,可骆长霖如果就是护短要保他那妹子……
黎浔也完全无所谓。
总归她的目标明确,目的也明确,不会因为多树一个敌人而有丝毫的犹疑和变动。
言罢,就整理好身上的斗篷头也不回的推门走了出去。
隔壁屋里的年十九两人从头到尾都竖着耳朵听这边的动静,压根没心思听戏,第一时间就也冲了出来,拥簇着她径直下楼离开了。
屋子里,骆长霖一直背对着门口坐着,他一个惯常很会控制自己情绪的人,此刻却是表情紧绷,脸上一片冰冷阴郁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