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安就推着骆长霖的轮椅从角落走了出来。
“纪公子?”黎浔看向他,心里本能的就起了戒备,脸上表情却还是镇定如初,“原来您还在黔州城内滞留啊。”
瞄了眼十安。
十安既然已经赶回来了,想必他也已经知道自己和他那宝贝妹妹之间的确切过节了,这个时候他再主动露面往自己跟前凑,就由不得黎浔对他更加的防备了。
骆长霖眉目间的神采依旧寡淡,环视这四下红艳却半点不见热闹的院子和喜堂,语气淡淡:“在下与姑娘好歹像是一场,原是想来观礼道声恭喜,顺便讨杯喜酒喝的……不过姑娘倒是真真的与众不同,大喜之日动刀子,不会觉得晦气吗?”
看这言谈,就仿佛真的就是个故交而已。
“就算是死了人,只要死的不是我跟信王殿下,那晦气的就是别人吧?”黎浔不冷不热的给他顶回去。
她这话可就说得太不中听了。
骆长霖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按理来说这大喜的日子哪个姑娘都会十分看重的,他是不知道姬珩究竟是怎么说服她的,能叫她答应在自己的大喜之日摆这种**阵,偏她自己居然毫不介意?
骆长霖愣了愣,再想想她方才临危不乱指挥若定的那个神采气度,又觉得对她而言这确实算不了什么,于是就也释然的点点头:“说的也是。”
黎浔因为拿不准他的用意,就只是看着他,并不主动再开口了。
骆长霖也是个利落的人,就直言道:“今日是这杯喜酒看来也没必要喝了,在下家中有些事务要处理,也不便在此地久留,想着与姑娘毕竟是像是一场,又是你们将我带来这黔州城的,如今要走更该知会姑娘一声。来日方长,姑娘下回再摆喜宴,一定记得邀在下去补喝了这一杯喜酒。”
言罢,便拱了拱手。
十安推着他的轮椅转身出了院子。
黎浔歪着脑袋盯着那道门看了许久,就玩味着笑了——
所以,这位骆大公子今日登门是来表态求和示好的?他怕是不知道绝想不到自己和他那宝贝妹妹的真正渊源吧?
不过也无妨,这位不在这里就给她添乱,这是好事情,反正她和骆雪的事也得等她回京以后再解决。
她转回了后院,本想回房歇会,顺便等军营那边姬珩的消息,刚坐下喝了杯茶,战烈就过来敲门,龇牙咧嘴的扯着笑脸道:“刚收到殿下那边的讯号,他那里也应该是诸事顺利的,不过还需扫尾善后,肯定赶不及回来,就您现在也过去吧?殿下交代了,今日是吉日,他一定要在今日与您拜堂成亲。”
黎浔:……
你家殿下对定下来的日子还真执着哈?大敌当前的时候他还惦记着这点破事儿呢?
作者有话要说:一更。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