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花影漫天,男子抓过身边长刀,向着相反的方向大步离去。
暗香浮动,梅影摇曳,亭中只剩下两只空掉的酒杯,风吹雪落簌簌有声,只是四周再无痕迹。
…………
两天后,天色昏暗,惟安城封闭许久的大门缓缓落下,一个人影牵着马匹缓缓走出门洞。
咔咔………
几道守在城门许久的黑影忽然飞扑过来,眼中红光闪烁,尖利的黑色指甲向着人影抓去。
唰唰唰……
几道银亮刀光划过黑夜,几个黑影应声倒地,黑色的鲜血汩汩流出。男子将长刀插回腰间,飞身一跃,跳上马匹。
他轻喝一声,马儿向着前方跑去,身后另外一匹马儿身上似是驼了满满的重物,此时也是跟着前方的马儿跑去。
咔咔……
黑色的巨大城门重新吊起,砰的一声再次合上。城门顶端,三个人影站在寒风中,静静看着男子身影消失在远处的黑夜里。
惟安城到定陵城,快马加急要三日,若是骑马正常赶路大概要走上五六天。
宽阔官道上,四周人迹渺渺,只有一个穿着厚实冬衣的人影正在赶路。
人影穿着白色大袄,但连日的旅途已经让白色棉袄染成了灰色。男子身后还跟着匹枣红色的健马,上面绑着一个扁扁的灰布袋子,乖巧的跟在人影身后。
“千山鸟飞绝,真他娘的连只鸟也没有啊!”
苏元嘴里嘀咕着。
官道远处的森林里林木萧索,铁灰色的枝丫刺向天空,天上也涌动着铅色的乌云,天地间极为寂静。
寒风呼啸,苏元刚刚张嘴就被灌了一口冷风,脸色被冻得发白。
“肉也快吃完了,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他看着身后马匹上扁扁的袋子,叹了口气。
现在可不比从前,他全身的内息气血全部被封脉法封住,气血不但不能用来调理身体,反而每日还不断要吸取气血供应。